元山嘴里,拍了拍他的脸道:“我家主子说了,得让你清醒着,不然打不死你。”他说着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笑的不怀好意。
“走吧,让你享受一下艳福,好让你有自知之明,墨竹公子的身子岂是你这等杂碎可以随便碰的。”
高元山被堵着嘴拖了出去,双手被反剪,带到了卧房门口,被叶魏抓着头发强迫他从窗缝往里看去。
屋内一片****,寒玉黑发瀑布般散开,苍白的脸颊泛着红晕,一双凤眼迷离望着窗子的方向,目光涣散,嘴唇微启。
林浩趴在他的身上,衣衫未褪,正低头吸允他胸口凸起,随着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吞吐,一声声细碎的**溢出口来,颤抖的声音不时的轻轻的说:“我心里……只有你……”
高元山只觉得那一声声轻柔细语犹如五雷轰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叶魏俯在高元山耳旁道:“知道你的寒玉是谁吗?前朝赫赫有名的墨竹公子,国舅爷,国安候顾子轩!知道我主子是谁吗?当今天子,尊贵的陛下。知道他们两人什么关系吗?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十几岁便相伴左右,无非是一些误会让他们分离,如今误会解除,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你,不过是一段小小插曲罢了……抬举你了,不过是墨竹公子落难时借以打发寂寞的物件罢了。”
高元山嘴巴堵着说不出话,只是不停摇头,想用头撞开窗户,被拖走了。
“还想看完不成,拖下去关着,听候发落吧。”
叶魏将窗缝掩上的那一瞬间,只看见寒玉苍白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两条废腿没有了衣物遮拦,细瘦瘫软的搅在一起,脚背绷成直线,右脚脚踝肿的发亮,不停的颤抖……
当初的人上人,如今落魄成丧家犬,真真是可怜极了。叶魏摇了摇头,掩住了窗户。
☆、13
13
马车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前行,后面拉着一个木质囚笼,高元山困兽一般蜷缩在略小的囚笼中,一只眼睛绝望的盯着地面。
他的四肢绑了铁链,大冬天的,穿了破烂的衣服,裹着一个黑色的披风,那是上车前寒玉亲手为他披上的。
当时,寒玉坐在一辆木质轮椅里,他被人押着跪在地上,他抬头时有那么一瞬间恍神。寒玉穿着黑色发亮的绸缎,领口衣袖缀满了雪白的狐裘,他看着虽然苍白,却是贵气逼人,俯视着自己的眼神,仿佛高高在上的人睥睨着弱小一般。
突然就衍生出一种消极的思想,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是云泥之别,这个长得酷似寒玉的贵公子,看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
他跪在地上,就听见寒玉说:“为什么不给他鞋子?”
叶魏回答:“不过是个囚犯。”
寒玉有些生气,冷着脸抬起头,双眼黑黝黝的没有一丝人气,看着叶魏觉得后脊发凉。
“你也想变成这样的囚犯么?”
叶魏心里突了一下,回头对手下说:“找双鞋子。”
高元山穿了鞋子,依旧被人押着跪在地上,过了很久,他看见高大的男人从屋内踱步而出,低下头,当着他的面赤、裸、裸的在寒玉脸上吻了一下。
寒玉没有动,目光依旧深邃不见底,那一刻高元山读出了那双眼睛的感情,不是冷漠,而是绝望。
与天斗与地斗溃不成军无处发泄的绝望。
“笑一笑吧,不是答应了你放他走吗?”林浩伸手摸了摸寒玉冰凉的脸颊。
寒玉一潭死水的目光突然动了动,涣散的眼很缓慢很缓慢的聚拢,他盯着高元山的脸,嘴角突然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他往前滑动了几下轮椅,解开披在身上的厚实披风,帮高元山裹住,道:“走吧,远远地,过你的小日子去吧。爷爷我葬在屋后,头七还未烧纸,回去多给老爷子焼一些,生前那么穷,死后别亏了老人家。”
他从袖中拿出来满满的钱袋,递过去:“拿着。”
高元山不接,连看都不看一眼。
寒玉道:“嫌少?回去数数,娶妻生子衣食无忧一辈子了。”钱袋里面是满满的金条。
高元山突然抬头,不是看寒玉,而是瞪着林浩,咬牙道:“寒玉必须跟我回去,他是我拜了天地……”
“啪”,寒玉抬手就给他一巴掌,他想弯腰把钱袋塞进高元山的怀里,可是稍微一弯腰,身子就往地上砸。高元山惊慌的抬起手,林浩却快他一步拦腰将人接住。
寒玉借着林浩的臂力,挂在他的臂弯上,把钱塞进了傻大个怀中。
“别和钱过不去。”寒玉说:“就当这四年你的辛苦费,也该值这么多钱。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若非走投无路,我怎可能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懦弱又傻气的乡巴佬。”
高元山只剩下一只眼睛,寒玉在他缺失的视野里,他要转动脖子才能看见。他转动的很慢,仅剩的眼珠子看向寒玉,坚定不动摇。
“不管你怎么说,我只相信你以前说的话。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恨你。不管以后在不在一起,我都不娶了,我会一直等你。如果你嫌弃我,我也不怨你,是我没有本事保护你……你过得好,我就很好了,这辈子,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我就觉得很幸福……”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哽咽了。
寒玉已经坐不住,整个身子往轮椅下面滑。林浩皱了皱眉,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对叶魏道:“带走吧。”
寒玉似乎连脖子都撑不起来,软绵绵靠在林浩怀里,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