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落地,把月的手臂拔出来,狠狠的甩到岩石上,伸直右手,张大手掌,击出一道黄色的火球,把那只手臂击的粉碎,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流川蔑视的斜望了一眼月,随即举高剑,摆出战斗的架势,然而,肩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痛楚却消失。
“你的话的确很令我心慌,可是,枫答应了我,他回来找我的,我相信他,所以,我不能跟你走。如果你要强行带走我,请便。”仙道笑了笑,雨已经把仙道的头发弄榻了,仙道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他不打算做无意义的抵抗,看向遥远的地方,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知道流川正在为自己奋战,一滴滴的眼泪在混合在雨水中,雨太大了,牧看不见仙道脸上的一行泪。
“吼——!”
下一秒血染红了天豹的雪白色的身体,仙道昏迷在地上,天豹的头和身体分家,是被牧的手斩下来的,脖子里面的血管喷着新鲜的血,天豹挣扎了几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牧站着,让雨刷洗掉身上的血,看着天豹,他知道刚刚的攻击,以天豹的速度是完全可以避开了,但那种速度是仙道不能承受的,所以天豹没有动,就这样站着接受了牧的一击,痛的时候,天豹对天一吼,只为告诉流川,仙道出事了。
牧横抱起仙道,离开了林子。
(7)
牧带着昏厥的仙道回到庄园,刚一落地,早以在客厅等候的神便起身迎接。
“回来了,看来还挺顺利的。”
“还可以,准备的怎么样?”牧淡淡的回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不安。
神领着牧进去他布下结界里面,牧的心还是无法稳定,总觉得一切会在今天了断,可直觉告诉他……神看出牧的心神不定,没说什么,接过牧手中的仙道,用树藤把他钉在里橄榄树上,形成一个十字型。
雨还在下,倒水倾盘般从天空泄下,是天空的伤口,是天空的愤怒,雷电继续忙碌,把一片林子装饰的更像一个战场,古罗马的角斗场,里面上演着血腥的一幕,不是正义与邪恶的争斗,而是杀戮和杀戮的较量。
流川斜把这剑冲向月,剑尖拖着地面,溅出一道水道,淡红色的水混杂了月和流川的血,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令好战的人和兽变得更加疯狂,白热化的战斗,已经抛下所有原因,继续延续,需要只是一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果。朦胧间,他们在对视,对方的影像越来越大,眼光中有挑衅,也有威胁。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流川纵身一跃,抬泛着青蓝色的光的利剑,在半空划出一道冷傲的弧度,是寒冷的蓝色,然后,流川收腹,弯曲身体,手臂一用力,毫不犹豫的斩下去,是千军万马的气势,不可阻挡,月的身体被剑刃撕裂,干脆的分开,血pēn_shè道流川的身上,脸上,滴滴嗒嗒的滴到地上,流川落地,满不在乎的甩甩头,六冥星从月的身体出来,一堆恶心的东西坠落到地上,发出野兽的呻吟,流川仍然不满足,继续快速的左右上下乱斩,月被成好几十块,血红的肉,的撕裂,流川充满兽性的眼睛成为雨中最嘹亮的星星。
发疯的厮杀后,似乎一切都结束了,但遥远天边的雷和闪电还告诉世界,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流川扶住剑臂,站在一边喘气,看着不远处那堆恶心的东西。月血红的眼睛是无表情的嘲笑,被破坏的声带响着猥琐的笑声,特别难听,流川看着月的身体,一部分一部分的合龙,重新粘连在一起,月完好无缺的站起来,流川后腿几步。
牧的庄园现在非常安静,不想祸及其他的手下,牧早早就把他们撤走了,所以整个庄园就只有他和神,还有被钉在橄榄树上的仙道。
牧从浴室出来,神为他倒来一杯香浓的热咖啡,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问:“其实,你不必解决那个影子,仙道也是可以解决的,刚刚他已经是任你宰割的样子了。”
牧笑着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看着白烟徐徐上升,缥缈的声音诉说着他的担忧:“神,仙道的影子非同凡响……他可以把整个世界摧毁。”
静静的端详牧的一脸惆怅,神沉默下来了,心中是轻笑,笑自己傻,居然为了这惆怅而心伤,若问天下谁最明白牧,没有人能比他更有资格。神再也没说什么了,坐近一点,在这个时候,只有他能给予牧体贴的安慰,收起自己的心事,伸出手梳理牧湿漉漉的头发,笑着说:“世界不是你在乎的,影子摧毁了这个世界,你不会在意,你在意的是他,对吧?”
“神……”牧拉下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