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去睡吧,等我弄完这烦人的事情,我就去睡。”
“嗯。”
仙道继续在台灯下工作,直到咖啡喝完的时候,仙道才爬上床,躺在流川身边入睡,心情无比舒畅,从此心跳不在寂寞,夜也不是漫长而冗长。梦中,仙道呢喃道:“枫,不要离开我,如果可以,请永远陪着我。”不是害怕寂寞,不是承担不起孤单,只是长期生活在寂寞中,孤独中的人,比任何人都需要另一个人的陪伴,如今找到了一个追赶自己步伐,可以陪伴到老的人,又如何愿意放手呢?
藤真家非常富庶,在东京西南郊区,有个项大的山地都是属于藤真家所有,就灵界来说,那座山是日本最阴之地,聚集了大量天地灵气,对灵力的提升又很有力的帮助。藤真家后面有个陈旧的寺院,有好些年月,却保存完好,据闻里面供奉的佛祖很灵验,所以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此供奉,保一生平安,保心想事成等等。
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寺院宁静的让人害怕,两旁的松树嗖嗖的响,寺院后面有茂密的林子,隐约可以看见林荫青灰小道向山洞延伸,山洞很幽静,仿佛是隔离的世界,空气中有百年的怨恨,隐隐约约你能听到野兽的呻吟,不要怀疑你的耳朵,因为里面的确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藤真手持亮光符,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步入山洞,脸上没有恐惧的神色,眼睛里面没有害怕的信息,甚至还有一丝微笑,这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山洞里面吹起一阵冷风,胆子小点的人,一定吓破胆子。山洞里面关着日本历史上最凶残的怪物。怪物样子猥琐,一身墨蓝色的毛发,看起来就像人和狮子的混合物,红色的双眸宣誓它的仇恨,头脑简单,却又很本能的战斗能力,对人类有无比憎恨。经过五百年的兴修,怪物练的不死之身,力大无穷,人们叫他月,因为每逢月圆之夜,它就会兽性大发,扰乱人间。二百年前,被藤真的祖宗禁锢在这山洞里。从此没有出过山洞,可三年前,这只血性怪物居然变得温顺起来,我想没有人会相信,月居然会爱上一个人类,他就是藤真健司。月的爱情,比婴儿还要的单纯,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是希望能带在藤真身边,照顾他,保护他,所以月很听藤真的话,在藤真身边的月,就像一只宠物,一只哈巴狗。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月还是月。
藤真看到月丑恶的样子,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眼神,反而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打开手中的箱子,一阵鲜血的味道慢慢的渲染着小小的一个空间,新鲜的女人身体,被宰割成一小块一小块,血肉模糊的放在这个箱子里面。饿的发狂的月,朴到箱子旁边,狼吞虎咽的啃着“美餐”,藤真则靠在山洞,欣赏这比野兽更加野兽的进食方式,嘴角始终保持着宠溺的微笑。
“月,慢慢吃,全是你的。你很听话,我需要你帮我的忙,借助你的力量去对付一个我非常讨厌的人。你愿意帮忙吗?”
月抬起头,血在染红了嘴边的毛发,在他血红的眼睛倒影着藤真的微笑,月温顺的噌了蹭藤真的裤管,藤真伸手抚摸月的毛发,满意的说:“你是最听话的,我喜欢听话的月。”得到藤真的赞扬,月因为兴奋而长空一吼。
“吼——!”
这时候,安睡的流川突然惊醒,不是因为噩梦,而是耳鸣,是嗜血野兽的呼唤的声音,让流川感觉到危险。流川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仙道,心多少安稳了一点,小心揭开被子,动作很轻,他不希望吵醒仙道。流川认为睡觉是人生一大享受,打扰别人的睡眠是罪该万死的事情,而且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凌晨有点冷,披上仙道的睡袍,走到落地玻璃前,缥缈的凝视西南面,神情沉重,他预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危险仙道的生命。流川的天眼可以看见很远的东西,可以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但不能看见寺院结界里面的东西,所以无论流川如何搜索,也找不到月的存在,这样让流川更加担心。
仙道醒来,坐直了揉揉眼睛,就看见站在落地玻璃前发呆的流川,穿着自己过大的睡袍,看起来就像希腊的哲学家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世界问题,于是走到这位大哲学家身后,张开手臂把他包围在自己的气息中,头埋在流川的头发里面,懒洋洋的亲亲吻吻,含糊的睡意十足的说:“怎么了?”怀中人却没有回答他,没过多久,仙道感觉一阵寒流莫名其妙的环在右手手腕上,睁开忪惺的眼睛,就看见自己是手腕上多了一个透明的镯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问流川:“这是什么?”
“我的头发,上面有我的力量,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把你的血气匿藏起来,这样远古嗜血的野兽就找不到你,不过,只能维持三个小时。”流川平仄的语气解释着这透明的镯子。
“好漂亮哦。”仙道仔细研究镯子,问:“枫,为什么要弄这个东西给我?”
流川静静的看着远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