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妃见她又是蹙眉深思,替她撤下车帘,将她揽到一旁坐下,笑道:“方才为何不同意?”
若是寻常稚子只怕不懂这话是何意,但平南王妃知道旬长清慧根不浅,比寻常孩子悟性略高,定能明白此话的意思。
这个时候得要撒娇卖乖了,旬长清为免王妃看出蹊跷,往她怀中靠去,搂着她的脖子,笑道:“母妃,王府内只有你我,我若走了,就你一人了,你本就来自他国,如此一人更加孤单,长清陪着您,待父王归来再做谋划,再者凌云山也未必有传说中那般好。”
平南王妃静静看她,十指纤秀,映于长清眸中,虽非绝色,但亦是人间佳丽,她与寻常边疆女子不同,她与江南女子一般温和秀美。她嫁入大齐数年,孤单一人,王府清寂,旬长清陪着她过了大半无趣的日子,如今听了这般话,眸中清冷之色不再,神色和霁,笑道:“恩,有你这话,母妃便很开心,你无须这般想,既然不愿去,母妃定不会再提。”
童言稚语,一缕关怀告慰,却让她在异国他乡感到了不一样的‘亲情’。
帝京城内,夏季帝京尤为闷热,秋日却是十分凉爽,冬日漫天飞雪,凭栏望雪,又是奇景。
如此平安度过两载,亦不见卫凌词的踪迹。
而旬长清的个子拔高了些许,至少不会让人嘲笑。今日,方从国子学回来,门前遇到袁家大房的女儿袁谩,她走之前还未说话,便被袁谩一把抱起,带上了门前拴着的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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