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也没区别,只是少了刑罚罢了。
丹袭也常在想,那小男孩后来怎么样了呢?
第五年,老国师死了,丹袭出关继承星陨阁的那日夜晚星陨阁便被敌人给攻陷了。
而丹袭也知道了答案,关于那个小男孩后来如何。
“哐当——”
房门被撞开,丹袭愣愣地看着眼前高挑的男人。
此刻星陨阁一片混乱,这时候的星陨阁,还未经历这场突袭之前是建在宫外的,因此御林军一时半刻还未赶到,而这里大多都是不会武功的人,哪能抵御魔教的全力攻击。
丹袭看了看窗外,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杀声和逃窜的人。
“丹袭哥哥,你还记得我吗?”男人一袭紫衣,说话轻声细语地,像是对情人诉衷情般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丹袭身子僵硬,看了看四周,没有逃脱的机会。
“我把你当作我的天,可你却抛弃我了。你教我如何看星,我们一起做阵法,约定好要一起出去,你却背叛我了。”男人凤眼微挑,带着邪气的面容衬着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丹袭心底发寒。
“我自己一个人完成了阵法,我杀光了魔教那些恶人,夺了欢月教。”
“我……我没有,我是被打晕强行带出去的。”
“你如今还想骗我?”男人低眉道:“丹袭哥哥,这些年我当真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想得都要疯了。你可知你是我命里的唯一,我活着的意义。”
男人上前将丹袭给推到床上,欺身压住他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像野兽的啃咬,粗鲁地按着人似乎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丹袭能看见那双眼睛里有着痛苦与恨意,却也有着眷恋与爱意。
“啊……!”
“不……唔……”
屋外一片杀声,房内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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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国师?”
丹袭蓦地睁开眼睛。
“国师梦魇了?”
丹袭看了看四周,自己正靠在观星塔塔顶上的躺椅上,想来是不小心睡着了。
丹袭敲了敲额头,怎地会梦到了以前的事……还有星陨阁被攻陷的那一晚……
想起了行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温柔但逼得自己完全失守的模样,丹袭忍不住便想把自己的脑子撬开剔走这些记忆。
大约是前些日子在凤凰岭,行欢忽如其来的亲近吧。
晃了晃头,丹袭想让自己冷静些。
多年前行欢攻陷了宫外的星陨阁,但星陨阁一向低调神秘,行欢也不知道自己攻的是什么,因此之后丹袭被救走,有好一段时间躲过了行欢的追查。
而透过赵临胥再次见面,行欢对自己却已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行事风格与性子也完全变了个风格。
丹袭摇了摇头,只求行欢别再来找自己了。
起身准备回房休息,丹袭却是一愣。
抬头看天上星辰,丹袭僵在了原地。其中一颗星星此刻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亮得不寻常。
行欢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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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月教总坛实际上离京城也不算远,就在郊外的山腰处,赶个半天路便能到。
丹袭来到欢月教在山脚下的拱门随即被几位教众拦住了。
“来者何人!”
丹袭一愣。
“我是教主的朋友。”丹袭想了想,从腰间摘下了一块玉佩道:“拿给你们教主,他便知道了。”
几位教众面面相觑。
风尘仆仆赶来但显然却不受欢迎,丹袭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
行欢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小孩子可不会按着他做那等事,小孩子可不会一手创立出声名赫赫,威震江湖的欢月教。
自己又何必一头热赶来?
总归已经告诫自己,说好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不必通报了。”丹袭也没将玉佩取回来,总归那是行欢的,他不想再收任何他的东西了。
说罢,丹袭便转身上了马离开。
如今天已经开始转黑了,丹袭不会武功,因此也不愿冒险走夜路,便在城中的客栈住了下来。
入夜后,丹袭正泡脚准备休息,却听见窗口处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
丹袭一惊,随即警觉了起来,手轻轻握住了枕头下的匕首。
接着,窗口便被推开了,一个男人使劲儿爬了进来。
丹袭:“……”
男人双手攀着窗檐,一只脚伸入了房内,另一只还在外头。
丹袭以往的人生里,窗口是唯一一个给他带来光的存在,后来在星陨窗口是隔绝一的存在,如今……
这窗口忽然爬出了一个行欢。
看行欢爬得如此艰苦,丹袭疑惑之余也上前扶了他一把。毕竟大半夜的若是行欢摔下去了,惊动其余人也不好,忒尴尬。
而丹袭上前后便明白为何武功高强的行欢,堂堂教主爬个窗都如此辛苦了。
“你受伤了?”
血腥味扑鼻而来,丹袭细看便能看见行欢腰侧有血迹缓缓蔓延开来,只是紫袍颜色很深而看不清楚。
“啊……伤口裂了。”行欢无奈道:“今日遇袭受伤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偷袭的人我已经杀了。”
不是大事能伤成这样?
星象果然没错。
丹袭让行欢坐在床上,给他敷药包扎。
“丹袭……”
行欢笑眯眯道:“你能来我很高兴,你还收着当年我的玉佩我也很高兴。”
丹袭无奈道:“你还带着伤,不必赶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