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挥手:“下去。”
于是侍人便徐徐退出车厢。
那人伸出手在桌上左右摸了几下,才拿起了小匙子,眼睛始终虚看着前方——这人竟是一个瞎子。
这瞎子用小匙子舀了几口雪花酪进嘴,想着,虽然不错,可真是不像曾经的那味儿了,一切到底是不同了。
又吃了一两口,终是没了兴致,那人把匙子放在了一边。
罢!
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马车开始悠悠地向前走,穿过几条街巷,终于到了这小镇中曾经最富裕,也最有名气的一座宅子。
车上那人在侍人的服侍下披上了毛斗篷,与周围人只是稍厚的装束相比,像是提前走入了冬日。
侍人馋着他下车,一步步走进宅子。
宅门门顶上挂着一块匾,做工精细,笔锋豪情大气——徐府。
门前站姿笔挺的两个侍卫向那男人行礼:“门主。”
那位瞎子——徐安歌颔首,有管家过来对着他说些什么,徐安歌都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