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象不出,周泽楷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由别人去安排叶修的身后事。
他甚至平静地接受了叶修当场身亡的事实,都没跟着上救护车。医护人员过来掰他似乎钉死在担架上的手,他松开后也只是握了一下叶修的手,而已。他当场官复原职,随即带着组员投入工作,打扫现场,取证调查。
后来,喻文州听跟着周泽楷去了趟停尸房的同僚说:“周sir凝视了那个人很久很久,最后临走前摸了下他的脸,依稀说了句什么,还热着呢。”
喻文州迟疑了一下,问道:“周sir还好吧?”
同僚回他:“呃……周sir还笑了呢,就是有点傻里傻气的,他要是表现出难过,我还能松口气,他那样……实在有点吓人。”
喻文州从来没有哪一次比那一次更能明白,绝望是有形的,看得见,摸得着,周泽楷就是在强迫自己清醒地绝望着,以此为媒,展开祭奠,他为叶修痛一分,他心里得到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