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懵懂地眨了眨眼,忽地向赵识途靠过来:“可是我更想和你呆在一起。”
赵识途凝进他的眼睛,才意识到他是第一次醉酒,或许也是第一次对人敞开心扉。他的视线里带着一种炽热的,不加掩饰的渴望,竟如孩童一般赤诚。
赵识途轻轻捧起他的脸,任由他用双臂环住自己。两人注视着对方,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上官清忽地又哀伤起来:“我为什么……会连累你……”
赵识途在他耳畔道:“你放心吧,我这么做,也不只是为了你。”
上官情露出疑惑的神色。
赵识途将目光投向远处,接着道:“有人曾对我说,情与义终究难以两全。有朝一日,我必须得舍弃其一。我并不相信,这世上并非没有两全之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便要去找。所以,你若是活下来,我也会觉得欣慰。”
这一句并不只是假话,也不是为了安慰人,只是一直埋藏在心底,没有察觉,说出口的那一刻,连赵识途自己也吃了一惊。
上官清醒了一些,将酒壶收好,转身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赵识途点头道:“好。”
两人又攀了一阵,终于登上山脊顶端。这座山在附近重叠的山峦之中,不过是很矮的一座,然而铺面的寒风已经十分凛冽,脚下的雪层已经没过脚踝。
在这山脊的背后,视野忽然变得开阔,对面竟是一座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