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我听说临子初手中有冰雪系十二剑中的‘寒鼠剑’,此剑貌似并不适合他,剑身有破损。难不成临子初一直没有换剑,此刻拿不出其他仙剑吗?”
“不会吧,正阳仙宗如此寒酸?”
“这临子初与望我千晴看上去关系亲密,望我尊族连一把寒剑都拿不出来吗?”
台上,临子初暗自苦笑。
他身上,当然有佩剑。
这把剑名唤“昆峭”,两指粗细。
剑身玄黑,灌注灵力后,便会化为白色。
昆峭仙剑是临子初自冻森荒原带出来的,原本属于蔺采昀前辈。
这是一把极为厉害的寒剑,临子初初时使用,便为之折服。
只可惜临子初自冻森荒原回到正阳仙宗后,这把昆峭仙剑就好像“死了”一般。
无论怎样尝试灌注灵力,剑身都是漆黑如炭的模样,没有一丝当初的灵动气息。
似乎是蔺采昀前辈仙去之后,这把昆峭仙剑,也丢失了魂魄。
仙剑有灵。
尽管蔺采昀前辈将昆峭剑交给临子初,让其认主。
可仙剑本身并不认可临子初,所以虽然被临子初持有,却无法使用。
如果他能在演武会擂台战中用出昆峭剑,肯定不会灵力枯竭到如此地步吧……
临子初轻叹一声,很快收敛心神。
他的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自口袋中摸出几块灵石,放到口中。
只听得咯咯脆响,临子初竟将灵石嚼碎,加速吸收。
他知道,此刻吴潦体内的灵力只剩下最后一分。只要再坚持一下,自己就能将他打败!
临子初当然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全胜状态的千晴。
可临子初一点也不愿意让千晴接手吴潦。
修士中不乏有各种奇妙的手段,处处均是意外。
临子初宁可自己辛苦一些,也不想千晴遇到危险。
想到这里,临子初仿佛又有了动力,这是何等惊人的意志力,只见他躬身上前,再次向吴潦发起了进攻。
天青地白掌!
一株桃树,生长在寒山之巅。
巨大的桃树痕迹,在临子初面上、身上浮现,临子初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眼神却是亘古屹然的坚定悍然。
吴潦冷笑一声,右手甩动,挥舞长鞭,将鞭子挥得发出霹雳般的声响。
长鞭与临子初手掌相接时,临子初的身体猛然一震,而后犹如断线的风筝般,轰然落向地面。
“……不行了吗?”
“临师兄,你已经尽力了!”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临子初狠狠砸向地面,青白石板被他的身体砸的凹陷,裂出蛛网般的痕迹。
吴潦身形闪现,直冲上前,右手握着犬牙化为的匕首,手臂肌肉高高耸立。
“去死!”
说着,吴潦已然出现在临子初身前。
临子初躺在地上,他猛咳一声,呕出大口鲜血。
一双眼闪烁着决不妥协的光芒。
临子初袖口忽而鼓起寒风,浩瀚寒意遍布周身。
桃树的痕迹在他皮肤上时隐时现。
临子初是要用出最后一击,与吴潦决一胜负。
便在这时,异象陡生!
只见临子初掌心处有刺眼的白光冲天而起。
惊人的寒意,令拥有寒龙卧雪体的临子初都是一愣。
一把两指宽、通体透白的仙剑赫然出现在临子初掌心之中,挡住了前攻的吴潦。
吴潦的左肩先是一冷,而后才察觉到了疼痛。
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左肩洞穿的伤处。
仙剑——昆峭!
……
月隐星沉,云雾苍茫。
正梧洲,蝶舞门。
有一女子,满面灰尘,披头散发,向前奔跑。
她跌跌撞撞,步伐笨拙,显然没有任何根基,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跟在女子身后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修士,他约莫有炼气中阶修为,不可夜中视物,所以手中持着火把。
“李莺莺,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快过来。你不想见你的父亲和哥哥了吗?”
李莺莺道:“你休想以我要挟父兄。你害死了我的母亲,结下死仇。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夺得我门至宝还魂丹。”
“一个区区凡人,还敢占据仙门丹药,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炼气修士说完,忽听得两个男音凄厉的叫声。
李莺莺心脏狂跳,瞳孔放大。
“你听听,你父亲和哥哥在喊痛呢。”那修士道:“他们不小心撞到了断竹上,被刺穿了腿骨,实在可怜。李莺莺,你再跑下去,他们两个的腿可就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李莺莺泪流满面,她心知即便自己回去,将仙丹双手交给对方,那修士也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方设法灭口隐瞒真相。
虽说修士禁止屠戮凡人,可最近正梧洲频频出现凡人死亡的事情,也没有仙修过来调查。这炼气期的修士便是料定无人管理此事,才会大着胆子过来抢夺。
“没有办法了吗?”
李莺莺仰天无声呐喊,“谁能帮帮我?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杀死这人!”
“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包括你自己的性命吗?”
忽然,有空明的声音自李莺莺耳后凭空传来。
李莺莺猛地转过头,心跳如擂。
“是谁?”
月光下,有一个身材高高瘦瘦的修士,他气息内敛,却仍散发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气息。
脸上带着一个猫脸形状的面/具,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