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海水纹香炉中幽幽飘出一缕白雾,久久缭绕室内,仿佛还是往常景象。
险些以为自己是在白日做梦。
不过定睛仔细看看,不同之处有三。
其一,玄北并未着朝服。
其二,玄北并未坐于龙座上。
其三,万万不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虞子衿正大摇大摆把玩着传国玉玺。
小兵猛拍一下头脑,不顾三七二十一,先前去传达命令。
而玄北就坐在台阶上,不慌不忙。
一炷香后,叛军至。
啪嗒啪嗒成千上万的脚步声汇聚,犹如溪水成海。
百名士兵冲入殿门,将朝堂重重包围。余下数万镇守门前,从中分出两道。
钴夏拉、虞清安、都铭、达鲁、决塞相连走出。
牯夏拉一步步走至玄北面前站定,眉眼仍然似画般温润,有如一轮皎洁明月。冷硬的盔甲未能抹去他生而带来的翩翩风度,佩剑也未能使他变得杀气十足。
贤王牯夏拉始终如此,如清风如美玉。
你看着他,会打心底生出浓厚的亲近感,想要与他述衷肠,且明白他这样的人物定会微微笑着听你娓娓道来。哪怕明白他心机深沉,也无法抵抗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