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贺白么?他有那么一点点记起自己么?如果他不再是贺白,不再记得自己,那她就没有理由再赖在这里恬不知耻的献身了!
她转过头,他的呼吸近到能够落在她的脸颊。
那双幽黑的眸子宛若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寂静,陌生,却依然印着她的脸。
“我以前看到过一位女子穿着大红锦袍,头上还盖着一块鸳鸯戏水的盖头……你可知道她为何做那样打扮?”
这个问题既突兀又莫名其妙。
贺白微微皱眉,虽不想回答,但笑笑的眼神真挚到让他有些失控,即刻就答了:“人间嫁娶。”
很快缓过神来后又补了句:“何足为奇。”
何足为奇……
那一场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人间嫁娶’,对她而言却是将整个身心交付与他的时刻。纵然没有任何见证他们礼成的人,可只要是他,只要有他就足够了啊!
到现在只落得‘何足为奇’四字之评。
“那……”她内心微微泛起酸涩:“你可曾迎娶过什么人?”
贺白简直觉得眼前的少女的话荒诞可笑!
“你以为你是谁……”他嘴角忍不住扬起轻蔑的笑:“该说什么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