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指挥表情冰冷,浑身冒出煞气。
绝非针对杨瓒,而是帖上留字的某人。
盖着庆平侯私印,字迹却做不得假。
“子婿”两字浮现眼前,顾指挥握紧马鞭,脸黑成锅底。视线穿透雪幕,眺望庆平侯府方向,煞气凝聚,杀气腾腾。
这等架势,混不似赶赴家宴,活脱脱要踹门找茬,兄弟阋墙,挥舞马鞭,大开杀戒。
见状,随行护卫齐刷刷打个寒颤。明知伯爷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仍觉得头皮发麻。
下意识握紧缰绳,让出安全距离。
唯有杨御史,不似常人,半点不受影响。
非是杨瓒感觉迟钝。
究其原因,见识过顾伯爷爬房梁、掀屋瓦的英姿,煞气再重,杀气再浓,甚者,当场挥鞭拔刀,也害怕不起来。
一路僵持,杨瓒态度坚决,心思坚定。
距庆平侯府不到百米,顾指挥终于无力招架,一边冒着煞气,一边低头妥协。
当场自袖中取出请帖,递给杨瓒。
车窗关上,杨御史小胜一局。
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