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苏凉末还有点意思。
流简慢慢把车速降下来,苏凉末手往包里面探去,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这会我看你还怎么逃。”
“你会把我带到相孝堂吗?”
“之前城北仓库的事是占东擎干的吧?”
苏凉末哪里敢乱说话,“这是你们帮派之间的事,当时视频里那些话确实是有人逼着我说的。”
“你跟我说句实话会死?”
他以为他是谁啊,苏凉末要真和盘托出那才是自找死路。
她甩开流简的手,快速摸到包里的手机,但流简并没有给她拨电话的机会,她把苏凉末的手机连带着包都丢向后车座,“敬酒不吃吃罚酒。”
流简开车把她带到一家娱乐会所,车还未停稳,苏凉末就已经蓄势待发,等车门锁一打开,她立马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流简修长的腿跨出驾驶座,手臂搭在车的顶棚,也不急着追,他边笑边摇头,仿佛她逃生的法子是多么幼稚。
很快苏凉末就被人拎回去,流简挥手示意手下将她放开。
苏凉末磨着脚尖,随时有再跑的意思,流简拍上车门向她走去,“你要再敢动一步,信不信我抱着你进去。”
她抬头看向娱乐会所的标志,这种地方一看就是销金窟,千杯难买美人笑,拼的不就是钱?
苏凉末边走边向四周张望,这儿应该是相孝堂的地方,走进去还不知道会怎样,虽然时间还早,没到真正夜生活的黄金点,但会所内已经聚了不少人,流简打开其中的一间包厢,示意苏凉末跟进去。
有小姐进来伺候着,流简坐到沙发上,见苏凉末站在原地不动,“你说我要是把你藏在这地方,占东擎能找着你吗?”
“你为什么非和我过不去?”
流简挥手让那小姐出去,“我的名声毁在了你手里,你当我好骗是不是?你要没下药我能睡在那种地方?”
说到底还是面上过不去。
流简之前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明枪暗箭的至少有个准头,他栽苏凉末手里那次可真是莫名其妙,还弄得灰头土脸。
他起身朝她走去,她自然要躲,可包厢就这么点地,苏凉末很快被他拉住手臂推进了沙发里面。
流简开始动手动脚,“让我看看你把药藏在了哪?”
“没药,我看你真的是需要吃药!”
“嘴巴还硬是吗?等我搜出来有你好看!”流简掌心贴住苏凉末腰际的肌肤,一把滑腻,柔到不可思议,他差点没绷住,苏凉末嘴里开始咒骂,“流氓,混蛋!”
包厢门忽然被推开,流简正暗自惊叹这手感,猛地被人撞破,心下来气,“没长眼睛是不是?滚出去!”
门口的人影呆呆定在那,包厢里灯光昏暗,苏凉末从流简身下探出视线,一时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流简指着门口,“耳朵聋了,滚!”
那人走进来,层层神秘的面纱被头顶斑驳的灯光剥开,苏凉末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吃了一大惊。
流简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可能在这。”
这地方流简也经常会带苏宛来,她自从跟着流简后,他身边的人都说他转性了,不会再出去乱找女人,苏宛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能降得住他的人。
她看出流简的不悦,但并没有走出去,苏凉末伸手将男人推开。
“你为什么会在这?”
流简听出苏宛话里的端倪,“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她爸爸是我亲叔叔。”苏宛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苏凉末身上,自然也看到她整理衣服的动作。流简释然,怪不得她们眉眼之间有些相似。
苏凉末起身就要走,流简把她按回去,苏宛一看,心下了然,“你又看上她了对不对?”
流简想着苏宛年纪到底小,平时跟他闹他也没放在心上,这会看来真是没完没了了,“苏宛,我跟你说过,你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但你要留,就摆正自己的位子,别多管我的事,烦!”
这话是当着苏凉末说的,苏宛更加下不了台,可她忍着口气站在茶几前硬是没说话。
这不是苏凉末所熟悉的苏宛,苏宛骄傲,至少从来没见她跟谁这样低声下气过。
门是敞着的,一名男子敲了敲门板,“二哥,出事了。”
流简站起身,临走时对苏宛吩咐,“看紧她,等我回来。”
出去之时又把门给反锁了。
苏宛居高临下盯着苏凉末,“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苏宛,你不是在读研究生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再说你又能好到哪去?”
苏凉末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想跟你吵,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这吗?”
苏宛沉默,但眼睛里的戒备很明显,苏凉末走向门口,“他刚才没有对我怎样,待会可就真的说不定了。”
窸窣的脚步声轻而坚定,苏宛手按住门板,她挡在苏凉末跟前,“凉末,你说我们跟着这种人会有幸福吗?”
占东擎和流简,就是她们嘴里的这种人。
“你明知道会彷徨,为什么还要下这样的决定?”苏凉末不懂,苏宛家境优渥,也不存在像她那样的问题,照理说不可能会跟流简有交集。╔╗
“我要说一见钟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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