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快,起码也要两月有余去了,”闵王妃顺口接下,猛地又觉得自己说多了,便不着痕迹的岔开,“就你那酒量,还敢喝哪?倒时,息七又得来抱人了。”
两月有余哪!
得到自己想要的,花九又是哪里会被闵王妃这一两句话就给羞得了的,她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不知上次说过,让姐姐找的人手找到没?若找到了,阿九就让暗香楼的调香师父回京这边来,先将王府的调香师父给教导出来,还是越快上任,趁二皇子那边没反应过来,就将花家给挤兑掉的好。”
话落,闵王妃脸色也一整,“差不多了,我在京城外郊有座别院,到时候我将人送过去,就在那里教导吧,也隐秘点。”
“也好,那阿九就回去赶紧书信一封到昭洲去,让那边暗香楼先缓缓,把人调过来才是正事。”花九故意这么强调道。
为的便是在二皇子妃面前卖个好,她都将自个的买卖给断了,全力支持闵王府的事,日后闵王妃在闵王面前提及,那也是一桩好不是,只盼闵王念及这好,日后对她和息子霄下手的时候能轻点,虽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辛苦你了,妹妹,你和息七为王府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不会忘的。”闵王妃安抚的话说的实在太苍白。
花九心里冷笑了一下,但面上却露出几分感激之色,“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阿九嫁与息七那日,那便是和王府绑一条船上了,亏的姐姐和闵王还看的起阿九这点技艺,阿九自然鞠躬尽瘁了。”
两人又依依惜别地客套了番,这些话越说越假,端看的便是谁更会装一点。
回了曲水琳琅湖,花九只觉眉心有点突突的疼,和人虚以委蛇,那也是很耗精力的。
息子霄却是早就回来了,他为花九揉了揉太阳穴,就轻言细语地道,“九儿,明日能看好戏。”
花九来了点兴致,倒也生了期待。
却说花业封了了心头檀香的大事,人瞬间就倍觉轻松起来,他觉得这些日子过的实在不像话,遂决定放松一下。
一早他就到坊间走动,日前那些流言果真他不理会,便渐渐地消散了下去,这会那些当初嚷嚷不和他做买卖的人又讨好殷勤地贴了上来。
他自是不屑的,从鼻腔中冷哼出声,虽没有将这种轻蔑表现在脸上,但也不冷不热就是了。
有那些人要拍他马屁,邀了他去清倌楼之类的地方风月一场,他也不拒绝。
这一来一去,便是豪爽大方,肆意挥霍的很,但那些,都是有人上着杆子要请他,他自然全盘接受。
但这样的事,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便有些风言风语传到梅家人耳里,再一传,就到了二皇子那里,这些坊间闲传,自然都是越传越夸大的。
以致于二皇子听到时,已经变成了花业封拿着借梅家的银子,在京城到处花天酒地,拉拢昔日那些买卖人,挥金如土的哪里像个缺银子的人。
要是往日,二皇子最多一笑晒之,但上次花业封借的银子数目太大,梅家那边本就不太愿意,偏生他还这样不知节制,梅家人就更不满了,逼的二皇子也心头火大。
立马他就找人将花业封找来,也不问缘由,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训斥了一顿。
花业封被骂的一头雾水,但碍于二皇子的身份,而且还是债主,他自然不敢多问,只得硬扛着受了,但一回了花家,他就将书房的东西摔了一地,吓的下人也不敢去回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