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墨一天之中,极其难得,清醒的时候。
谢枯荣看着他,忽然就掩住面孔,泪水从指缝中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白墨动不了,就柔声问他,枯荣,你哭什么?
谢枯荣只是呜咽,拼命地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白墨看着他,眼睛里连虹膜也是一层尸体一样的灰白色,他说,枯荣,我每天都很疼。
谢枯荣从手掌里抬起脸,他哭泣的样子又可笑又难看,哪里有一点小谢清发的样子,白墨看着他,眼神爱恋。
“我曾想过要死。”
“但是我仔细想了想,我怎么舍得?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就想,那怕只多一会儿,我也想陪着你。”
说到这里,白墨似乎笑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