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兴贤如被打了一闷棍,言不由衷的干笑道:“这样啊……恭喜你了……”
罗惠卿走到门口,将门关好,哽咽道:“……确实该喜,我这人自从生下来运气就不好,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婢女,与少爷有私,肚子里怀着我被卖到了新的人家,生下我不久,她就死了。后来这户人家也不行了,我又被卖到了戏班子,直到去年……有个好心人让我赎身,还给我置办了新的身份,叫我读书……结果,现在又这样……”
韦兴贤抿唇,不知该说什么,只想把这个可怜人的抱在怀里,但他现在,不能这样做:“……去京城是好事,你的运气来了。”
罗惠卿忽然道:“你想让我走吗?”
韦兴贤愣了愣,想笑:“难道你能不走吗?”
“是啊,我能不走么。”罗惠卿接过被子,扔到床上:“皇帝的贴身大太监要带我走,我哪里能反抗……”
“那你……好好休息吧。”韦兴贤吐出这么一句话,低下头,犹豫了下,拔开步子要走。
忽然这时,罗惠卿拉住他的衣袖,哀然道:“……让我陪你一晚吧……”
韦兴贤又气又羞:“你胡说什么?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
“我明天就要走了,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