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的东西。”
不料他的安禄山之爪才刚刚显形,陈玉词就突然好像猫被踩着了尾巴,尖叫着蹦了起来。
看着陈玉词身上寒气四溢。目光如刀似剑,一副你敢碰我的东西,就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煞气模样,陈浮生哪里还敢有丝毫异动。
脊背滑落一滴冷汗,陈浮生敛去脸上的讪笑,横眉冷眼叫道:“不碰。不碰,陈玉词的东西,谁敢碰,我陈浮生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则死。莫非这文稿也是玉词的逆鳞?
在这之前,可是只有武功秘籍与神兵利刃才是玉词的逆鳞来着。
“有什么事吗?”陈玉词瞥了陈浮生一眼。
“没事,就是来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陈浮生笑着说道。
“我没事,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想一个人静静。”陈玉词没有心情与人说话。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陈浮生笑着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说,“玉词。我又收集到了一道好菜,不如让厨娘烧了。咱两一起尝尝?”
“出去。”
“玉词,这独吃而无友,则没滋没味,你是知道的。而且这道菜,是素菜,绝对是……”
“滚。”
被狼狈轰出去的陈浮生摸摸光溜溜的下巴。寻思着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以至于妹妹这般闷闷不乐,连吃饭这样的人生大事都没了兴趣,又不是练到了天人合一,传说中不用吃饭那种餐霞饮露的辟谷境界。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陈浮生发现陈玉词半步不出闺门。
朝那些伺候的丫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都是待在书房里百~万\小!说。
至于看的什么书,陈浮生猜测是那一大叠玉词视为宝贝,连他都是碰都不能碰的文稿。
陈玉词从谷娘庙里回来之后就变了一个性子,往常纵马打猎,舞刀弄剑,如今马被拴在了马棚里,刀剑挂在了墙壁上,她住进了书房里,院子再没出来过。
于是陈浮生对那文稿更加好奇了,整日里心痒痒的,连人生唯一的乐趣美食,吃在嘴里都味如嚼蜡起来。
“调虎离山之计,声东击西之计?”
为了借阅文稿,陈浮生甚至翻阅起了孙子兵法来,企图从三十六计中找到一条计策,能帮助自己借到文稿。
可无论是哪条计策,推演到最后他都发现,自己这个只有缚鸡之力的哥哥,始终过不了武力高强的妹妹那一关。
“既然阴谋诡计行不通,那就用阳谋,堂堂之阵,煌煌之兵,我可是她陈玉词的哥哥陈浮生,有什么好怕的。”
心怀着这样的信念,陈浮生再一次忐忑的走进了陈玉词的书房。
“玉词,有件事我想与你打个商量。”陈浮生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想看《白娘子传奇》?”陈玉词柳眉一挑,瞬间识破了陈浮生那点心机,似乎陈浮生就是那狗肚子,盛不下二两油。
“什么《白娘子传奇》?”陈浮生浑然没料到自己会被一眼看穿。
“你不是一直在窥觑吗?”
“原来这书叫《白娘子传奇》啊。”
“嗯。”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借给你是不行。”
“那你……”
“你想看就自个抄一份去。”
“我自己抄?”
陈浮生看着那一叠厚得来怕不有数百上千张的文稿,脑中嗡的一下子响了起来
陈玉词看了陈浮生一眼,轻蔑的说道:“不想抄,那就不要看了。”
陈浮生一咬牙,说:“我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于是陈浮生足不出户,日以继夜的抄写起《白娘子传奇》来。
对于陈浮生这个吃货突然懂事,在书房里用起功来,吓着了陈府中的不少人。
连陈府的老祖宗,听了这事,都派了底下的得力丫鬟拿了一大堆补品过来,并嘱咐说不要太用功,免得累坏了身体。
可惜这个懂事的期限不到十天。
抄写了九天,陈浮生将《白娘子传奇》抄了个底朝天。
他是埋头暴风骤雨一般,一个劲的猛抄的,抄完连书里写的什么。都还是一头雾水。
抄完之后,他做了三天的噩梦,一连歇了七天,才终于缓过气来。
不过从那以后他再没进过书房,因为只要是一看到书房里的笔墨纸砚,他就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白娘子传奇》。就让我陈浮生来瞧瞧,你究竟有什么能耐,折磨得我兄妹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陈浮生是满带着挑刺针砭的恶意去看《白娘子传奇》的,可一旦看开,他就忘了时间,忘了吃饭,忘了睡觉。一连看了三天。
通宵达旦废寝忘食的将书看完,陈浮生恍然大悟,从床上坐起来,双目无神的看着某处虚空,嘴里念念有词:“原来玉词是看三国流泪,替古人伤心,为白娘子的故事魔症了。”
浑然不知,自己其实也是被魔症了。
看完了《白娘子传奇》。陈浮生又用了三天来恢复元气,到第四天。因为觉得《白娘子传奇》的文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他去了陈玉词的院子一趟。
陈浮生涎着脸,问:“玉词,能不能告诉我,这《白娘子传奇》是哪位才子所作?”
没想到他不问还好,一问。陈玉词突然怒道:“才子,才子,你就知道才子,究竟你是才子,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