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仿佛这位高僧也知道了来者的非凡身份,仰或是被刚刚的灵异天变所震动了,居然率领合寺僧人列队在寺门口迎候。首长下车之后就对主持合十还礼,一起进寺里去了。
在寺里稍作停留,李文彬就提议说天色晚了,如果此刻就沿着台阶上去参观大佛光线不好,干脆安排晚饭住宿算了。老首长一副很是疲倦的样子点头答应了。于是就吩咐下来让云都按照原先的住宿地点赶紧安排各层领导们到住宿地休息,明天九点在这里集合就是了。
于是乎就忙碌起来,云都的接待人员一的带路接走了安排在温泉宾馆的领导们,云山寺剩下的除了首长以及护卫,也就只有少数几位省城的陪同高官了。
当然,赵慎三作为首长特点的服务人员也留在了寺里。
一起吃完了寺里的素斋,首长就说让大家都别陪着了,都休息吧,他自己就先回了房间,当然,他是叫赵慎三扶着他回去的。
李文彬跟白满山都留下了,但都聪明的回屋里躺着不出来了。
赵慎三扶着首长进了给他安排的房间,坐到椅子上之后,老首长突然拉住了想转身帮他倒水的赵慎三,颤抖着声音低声说道:“谢谢你孩子,爷爷谢谢你!”
赵慎三腼腆的说道:“爷爷,看您说的。”居然就这么一句话。
没有顺势表功,更没有添油加醋的说出他当初在这里协调、监工时的种种困难险阻,仅仅是作为一个晚辈回答了长辈的话,就结束了。
首长却重重的握了握他的手才放开了,赵慎三倒了水,看着首长慢慢喝下去了,突然说道:“爷爷,咱们现在去吧?”
首长却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点都不诧异一般站了起来,在赵慎三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去,到了门口,赵慎三问:“咱们坐车上去还是爬上去?”
“爬上去吧。”首长的声音有些哽咽。
于是,一老一少在暮色中搀扶着慢慢的爬上了高高的台阶,来到了大佛脚下。
安保人员是如何隐身的咱们不知道,反正此刻广阔的广场上只有这爷孙二人。面对着巍峨的大佛,无分贵贱,无分老少,两个人统统都是渺小的普通人。
赵慎三并没有让首长在摆满了蒲团供善男信女下拜的地方停留,而是扶着他转到了大佛后方,那里是一块汉白玉立的石碑,碑上刻着大大的一个“敬”字。
“爷爷,就是这里。”赵慎三好似誓把神秘进行到底一般没头没脑的说道,然后他就打开了另一只胳膊上一直挎着的一个大袋子,从里面变出了四盘子用保鲜膜包裹着的新鲜水果,又变出了两根蜡烛,又变出了一个黄铜小香炉跟一把香,一刀黄表纸。
首长已经老泪纵横了,他颤抖着双手亲手点燃了蜡烛,然后又在蜡烛上点燃了香,插在赵慎三放好的小香炉里,慢慢的跪下去了,一边哭着一边点燃了那刀黄表纸,瞬间,火焰四起,漫天的纸灰随着一股轻风盘旋在两人身周。
一声声压抑的、苍老的哭泣声从佛像背后隐隐传来,经久不息……
天色黑定之后,一老一少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赵慎三细心地把这个原本不供人参拜的石碑前面收拾干净,直到显露不出一点曾经有人焚香烧纸的痕迹方才罢休。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老人一直默默地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
转回到佛像正面的时候,老人突然问道:“小三,浩然他们……就是在这里被……”
赵慎三默默地点点头,当看到老人满脸的惨然时就宽解道:“爷爷,当时有高僧说了,是各自的因果罢了,您老也不必太过愧疚。”
“唉!话虽如此,总是心里难安啊!我看你剩余的还有香烛,就替我给浩然跟老刘上一柱香吧,就说我对不起他们,祝他们来世安好。”首长叹息道。
赵慎三听话的过去焚香祝告过了。
两人慢慢的走到下山的台阶前时,老人说道:“小三,陪爷爷坐一会儿再下去吧。”
两个人影并排坐在了台阶上,老人突然说道:“爷爷打算把你带到京城去,你可愿意跟我走?”
赵慎三一愣,这个提议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让他根本没有法子及时作出回应,就傻在那里了。
首长慈爱的拍拍他说道:“唉!爷爷也是人,也会有舔犊之情的,虽然你不是我家嫡系的后人,但我从一见到你,就很喜欢你这个沉稳可靠的孩子,而且……我看到这一切之后,更觉得好似是冥冥中早就安排好了你注定是我家的孩子一般,否则这一切原本应该是我家人办的事情,居然是你这么一个孩子给办好了。说老实话,如果不是怕你受不起,爷爷都想给你磕几个头感谢你的。”
“爷爷,看您说的。”赵慎三依旧是如此的简捷。
“我这次回来也看到了,你在这里因为跟博文家的丫头的婚事,无形中就成了文彬跟白满山之间争斗的靶子,虽然这对磨练你也有好处,但毕竟做包子馅的滋味不好受。而且爷爷也看出来你对郑家那个丫头已经彻底死心了,那还不如跟爷爷回去,在京城发展几年再下来,高的话日后也可以发展的快一点。我想好了,恰好作为农业创新的成功者,作为正当的奖励,你就可以
到农业部门去任职。反正凭借你的基层工作经验跟你的小聪明,就算先给你一个副厅干着,你把下面农业创新的工作负责起来,也过不了几年就能放下来了。”老人果真是如同对待亲孙子一般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