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光远将会问自己的问题,秦勉之在去局长办公室的路上时就已经有所感觉,要么就是问问自己手里面是不是掌握了王朝阳的什么致命把柄,要么就是关于这些日子来陪尤洁办事时候自己观察到的事情(这事儿梁军能想到问他,陈光远自然也想得到)。
到了陈光远的办公室,秦勉之轻轻地叩响了办公室的大门。今天黄志强不在,只有陈光远一个人在外间的办公室。听见外面的敲门声的时候就沉沉地说了一声:“嗯,进来吧。”
秦勉之在门边礼貌地应了声:“嗯。”然后就随之进来了。
进了局长办公室以后,秦勉之又小心翼翼地现在陈光远的办公桌前,等着他的吩咐。
陈光远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指着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说:“小秦呀,你先坐会儿吧!”秦勉之应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一坐下以后他就很不自在地冲陈光远问道:“陈局,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呀?”
陈光远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将面前的茶杯端起,萘丝诓璧溃骸澳悄闼滴医裉煺夷憷矗还能为了什么?你自己说说看你这一周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秦勉之纠结地说:“陈局,实在对不起,这一周来我……”
“你除了干告诉我‘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你还能告诉我什么?”陈光远一把将秦勉之的话打断,“难道你就不能跟我说一些有用的话吗?比如说你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秦勉之看着陈光远那涨红了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表现的太过于奴才像,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在陈光远的面前表现一次奴才像,那下次陈光远就很有可能在自己的面前继续用这样的姿态说话。
现在,他既不能直接就反抗,也不能低着头忍受,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在沉默中表示自己的态度。
在秦勉之沉默下来的时候,陈光远也跟着他沉默了起来。这样沉默大概坚持了两分钟,陈光远才开口道:“那好吧,既然这一个星期你都没有什么收获,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在尤主任那边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秦勉之这才点点头说道:“陈局是不是想问我,关于这一次尤主任来我们大溪的目的吧?”
陈光远咳嗽了一下说:“不然呢?不然你说我会问你什么问题?”
秦勉之只好继续纠结一番道:“呃,我听尤主任说,她这一次来我们大溪港的主要目的就是检查我们大溪港的各种海事设备、码头管理、海上运输安全管理等一些我们海事局负责的事务,看看我们大溪海事局的领导们有没有做好忠于职守的工作。”
听完秦勉之的夸夸其谈,陈光远却一点儿也不相信地看着他说道:“哦,那你有多大的把握确定说她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考察这些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