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注视着他们的表演。这个家伙,真是让人很不爽。
转过身,他可不想再看任何人的车屁股排出嘲弄的尾烟。
龚维叶,这只是开始,以后应该会有更难堪的画面在等待,绝不能就此妥协。子凡,你知道吗?二十八岁的我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你。
整整一个星期了。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每天都必来这里报到。潇洒地走下车,摆摆衣角,闲适悠然的将双jiǎo_jiāo叠靠在车边。龚维叶甚至能感觉到墨镜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
一个和他一样坚持,却从不采取任何行动的男人。静静地等着宁子凡下班,等着看他们千篇一律的表演。小凡总是能编出各种不同的理由拒绝他的邀约和同行,在她急切地逃离两人的视线后,宝马车的银光也在下一秒渲染着尘嚣的离去。
就像今天,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当龚维叶转回头时,带墨镜的男人已钻入车中,发动引擎。
要去吗?
当他把这个人的存在告诉维雪时,电话那头的聒噪又再次延伸。
哥,没事的,大着胆子去找他聊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我也很想相信自己。
龚维叶壮士断腕般深呼吸一次,迈步走到车旁,弯下身对着暗色玻璃上自己的影像叩响了手指。
方琰微微扬眉看着车窗外那张较为熟悉的脸,稍做犹豫,还是摇下了车窗,懒懒地展示自己的疑惑。
“我们,谈谈好吗?”
浓香四溢的咖啡馆内,很现代化的装修风格里添加不少时尚的元素,快节奏的音乐急躁的飘扬,刮扯着人的耳膜。圆形小桌上铺着粉色碎花桌布,暖暖的咖啡安静地躺在白色瓷杯中。与这浓重的情人气氛很不符的是对立而坐的两个男人正目不斜视的互拼着眼力,其中闪烁的火花也在较劲般暗暗作响。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龚维叶首先打破僵局。“我叫龚维叶,和子凡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算是她的一个大哥吧!”伸出手,跨过圆桌,直剌剌的来到他面前。
摘下墨镜的方琰有一双漂亮的弯月媚目,撑在椅子扶手的手臂向上弯曲,两指抵住太阳穴,慵懒的支撑着歪斜的头。乏味地看着对面男人伸出的手,轻声叹息后,他保持这个姿势伸出另一只手,礼貌性地与之交握,软软的唇瓣发出低沉的声音。“方琰。”
眉间立时出现两道坚硬的平行线,龚维叶不悦地发现他显而易见的不屑和不耐。可恶的家伙,有够嚣张。“方琰先生是吗?你似乎对我们小凡很中意。”
挑起眉峰呈完美角度。“你们,小凡?”
这个家伙真不简单,一上来就挑出他故意制造的语病。以为在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刻意拉近和小凡的关系。看来,他碰上个强劲的对手。“小凡就像是我的小妹妹一样,这样说,也不算过分吧!”
“是要跟我强调你们的青梅竹马吗?即使这样的拉拢一些不存在的关系,又能改变什么吗?我一向不是知难而退的人。还有,你现在也许可以这样叫,我不会有任何异议。他日一旦分出结果,希望你可以尊重你自己以及她的身分,掂量掂量该说出话的分量。我劝你,还是少妄自尊大,比较好噢!”
龚维叶不禁怀疑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耐住拍案而起的冲动。眼前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实在是太欠揍了,真该好好教训教训。“结果是什么,方先生似乎很有信心。”
“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也绝不会做没有胜算的无用功。”嘴边扬起自信满满的笑容,阻止笑意加深的直线停留在冷冷的腮边。
“可是你似乎忘了这不是代入任何公式就能解开的习题,也不是随你的主观臆想就能决定结果的战役。这是你永远无法捉摸和掌握的爱情,就算你做了再多准备,花费再多心思,谁又能保证一成不变的定律会不会跟你开个玩笑,它本来就是具有多变性的。”
“你玩过股票吗?”
“股票?”龚维叶有些纳闷他为什么想起这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题。
“知道什么叫操盘手吗?就算它瞬息万变、阴晴不定,在我手下的曲线图也会照着我所预定的方向前进。不管是买升还是跌,结果都只有一样,只有赚进,没有亏损。”
皱皱眉,不屑的转过头。“操盘手真有那么神奇的话,有没有算到金融风暴呢?”摆摆头,他无意将话题扯得更远。“算了,我懒得跟你说这些。总之子凡不是傻瓜,她会选择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你就是想再多也没有用,主导权在她手上。”
方琰突然有些兴趣盎然地盯着眼前有着平凡相貌的男人。“龚先生,似乎也很有自信嘛!”
“小凡是我一生的梦想,只要她一天不和别的男人结婚,我就绝不会放弃她。”深沉到带有一点点忧郁的眸子里突然出现了不同寻常的闪光点,那样坚决和炙热,如同火焰般。
结婚,想太多了吧!扇扇浓长似羽翼的睫毛,面前男人带点傻气的固执简直就是滑稽透顶的表演。“一生的梦想啊--”故意拉长尾音,挑衅的目光直逼他脸上。“你的梦想,只终结到她结婚的那一天吗?”
“如果她真的嫁给了别人,那你余下的人生,该怎么办呢?”
“去死吗?多可笑的宣言。哼!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你有多幼稚。”
“让我告诉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