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停在了半空,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放下,墨蓝色的眼怔怔地对上那双灿金色的眸,一直看进去,想要一直看进他那颗始终看不透的心:“不是说还早吗?为什么?”
“……”篱清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与初次相遇时又有什么分别?
澜渊蓦然后退一步,意兴飞扬的眼降下一片惨淡:“你根本没打算告诉我。”
“是。”血,顺着嘴角滑落,落在白色的衣衫上就晕成一朵红花,红得生生刺瞎了人的双眼。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光,澜渊咬紧牙盯着篱清不动如山的脸庞:“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抑或,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话音渐低,说到最后一个字几乎成了一声叹息,伸出手颤抖着去握他拄着剑柄的手,掌心贴着他的手背,冷得仿佛是万年的寒冰,无论如何去温暖也感受不到温度。
“王,您有伤,宜尽快回府修养。”狐族的长老们都跪在不远处不敢上前。
金色的眼平静地看着他,从里头甚至能看到自己比他更苍白的面容:“多谢二太子关心。”
手自他的掌中抽出,澜渊看着他转身蹒跚地离去,想要去扶,那勉力挺直的背脊却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拒绝。
“篱清,你对我……可曾有过半点真心?”喃喃地问出口,明明知晓了答案却犹不死心。
离去的身影站住了,银色的发在风里飞扬:“二太子予我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