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得知自己一直以来已经熟悉的环境被完全颠覆,又得知自己是多么离群索居,自以为是到何等离谱的地步。
对于他来说,这种安全感被打破分解、又重新组装的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但他没有办法,甚至生不出反击的力量来,因为小镇的人们待他太好了,他们是那么温暖包容,甚至愿意为他牺牲自己的利益。这让他想要发泄出的痛苦像锤在棉花上,软绵绵地拂了出去,又被硬邦邦塞回身体。
但他也同样无法理解焦先生这种所谓绵长的痛苦。生命是幸福而可贵的,不知多少人想要生命而无法获得,但若是……长久的生命呢?会不会也会痛苦呢?
横在远方的盈先生突然一动,左右向身边一拂,碎石水流蜂拥后退,贝壳小虾都被捻成了碎渣。何米再次被用力扼住了喉咙,他痛苦地捂住嘴,被焦先生像拎着小鸡仔那样提在了手里。焦先生好整以暇站起身,他胸前紧锢着何米,慢悠悠贴在何米耳边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