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话撂在这儿了,季盟主也可早日返程。其余杂事,我们书信往来即可。”李煦表面镇定,却是十根指头连着抖,他探了探桃含心脉息,又以渴切眼神千般询问,医者连连点头道未入心脉,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又堆起浮夸笑面来。
季星霜怀中失了人,只得空落落的血黏答答地流淌,腻得人心底发慌。但他喉头滚动数下,眼见桃含心被人带走救治,也说不出一句阻止来。
眼见着李煦就要转身离开,季星霜忽而低笑出声,一连串凄怆笑声似是道尽了旧日江南,少年多情。往昔一幕幕滑过眼前,他身在其位,丢不开放不下的最后仍是名与利,笑声渐转癫狂,却是阴沉沉吐出一句无力回天的狠话来:“……就算王爷你再怎么逼他,他这辈子,也只爱过我季星霜一个。”
“他已是死过两次的人了,就算苟活着,也不能算是个人,都是前尘往事,闹剧一场,谈什么爱?季盟主当真是糊涂了。”李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只叹自己不能早点开悟这个道理。
季星霜的视线一直紧跟着他们,却终究没敢撕破了脸上来抢人,想来桃含心的一场死去活来,也不过是他人眼里不值当的闹剧。
李煦这么一想,对这可怜又可气的东西又多了几分怜意,当即指使总管去给季盟主添堵:“把今天那三位美人,都打包送他车上去,就说王爷赏的,让他给本王好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