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如此拒绝一个“不养奶牛但总想喝牛奶”的家伙:
“有个有妇之夫,儒雅的成功的中年男人宋经常搔扰我,想要约会我。我很爽快地去赴饭局,却从不带他回家,也不跟他去任何私秘的场所,只动嘴皮的调情我应该算是个中高手,但就是装傻,迟迟地,不肯按他的明示暗示来完成一个艳遇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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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琪三鲜(2)
还有:“仔细查看号码,是一位相识不久的男士。我自然是没有理他。又不是配种场,一匹公马,一匹母马,一发情就扑向对方。”
玲珑的智性,关照着四方八面。热辣的比喻,很像双枪老太婆传奇的枪法。
三
几年前在老家,去听过市里女性频道一台谈话节目:“21世纪我们做女人”,请了各路名媛来演讲。分配我写文章的女主角,是指挥家郑小瑛。
一句令我至今不忘的名言是她讲的:
“为什么叫21世纪我们做女人?我们是女人!我们是女人嘛。”
意味深长?当然意味深长。
因为事已过若干年,去年又见一条新闻,味道似曾相识。是哈佛首位女校长福斯特走马上任时说的话。她说:“我不是哈佛女校长,我是哈佛校长。”当被问及她的当选是否标志着美国大学性别不平等时代的结束,福斯特说:“当然没有,还需要继续努力,特别是在科学领域。”
阿琪的文字,跟这两条新闻有什么关系吗?我以为有关系。
这是我愿标举阿琪之“三鲜”的末一鲜:女性。
道理就不罗列了,反正自圆其说不是难事,但阿琪们的生活依然像“原生态”里的林林总总,好比娜拉出走的话题自易卜生搬演成话剧,仍从来是演归演,事是事,问题是问题。
女性成就阿琪,在我们时代,依然要说是异数,是特例,这是庆幸中我又感觉哀伤的。
退一万步说,我们喜欢生猛海鲜,即算是人工伺养的也可以算在内。只是海水污染太普遍,海鲜要泡在福尔马林里面才显得生猛!我们该分析的就不该是海鲜本身,而是应当去批判文明和文化的生态了。
阿琪自称如“沙砾”,如孤独的“大白菜”。平凡又家常、司空见惯,那是她生活的状态,也是她代表的女性的现实。
坦率一点说,人的现实均不过如此。
尺度阿琪(1)
——评《京城可采莲》
文/云水媒
最初是从一本民航读物上读到阿琪,轻松温婉的笔触间不乏诙谐幽默,狡黠俏皮的调调里又散落着一丝丝令人暗自解颐的人生况味,末了还是要会心一笑,掩卷时又余韵悠长,当时就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名字。
后来又在同一读物上读到她其他作品,好像还有那本杂志的长篇专访,大都是生活的智慧、女子的生存状态、男女间的丝丝缕缕.....看似娓娓叙之实则灵气森然,似曾相识的气息牢牢将同性的我攫住。于是,从飞机下到地面后就专心地寻找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一切,于是就陆续从“当当”订了《寂寞桃花》等细读,直到这本阿琪散文精选本《京城可采莲》。当然,阿琪的神韵至此已大致了然于心了(呵呵,有点大言不惭)。
遍观搜到手的作品,深深悟到阿琪通体的“尺度”。初悟这二字时,就觉得阿琪必是哲学博士无疑,否则她如何将那么多生活的智慧从容于股掌间?
生活的尺度,情感的尺度,职场的尺度,亲人的尺度,朋友的尺度,恋人的尺度,包括暧昧的尺度,呵,阿琪真不愧尺度高手!
读她的散文,我经常会想,一个女子,一个独身女子,一个大龄单身女子(阿琪别怪我坦露你的私密啊),一个远离家乡游走京城的单身女子,生存状态可想而知。自由、从容、独立、知性之余,还有什么?孤独呢,艰辛呢,空虚呢,足够坚强,足够隐忍,足够智慧,就可以了吗?可是,面对这一切,阿琪却将方方面面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当然这里的“恰到好处”包括漂在京城的所有智慧,而尤指她对男女情感上的高超把握。能够在京城站稳扎根已经非同常人,这一点人们早已共识,除却名气,依靠个人聪明智慧,阿琪在京城有了房有了车,早已从“京漂”里游离出来,这种力度与她本人一贯的神闲气定恰好可以划等号。
她将江南之韵移植到京城,“京城可采莲”,她将京城的竞争环境的残酷亦视为温暖的孵化器,京城的大雪竟也成为她向南方朋友“炫耀”的资本,甚至,京城的沙尘暴在她眼里也不是那么面目狰狞,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温暖或者某种特殊的意象——总之,她在京城的点点滴滴都充满生存和生活的智慧——整个阿琪就是一个智慧生存的典范。
可是我还是惊叹(我想也应是大多数人所惊叹)阿琪作为一个单身女子对于男女情与性的聪明与定力。
不知阿琪在情感面前如何修炼得那种特殊的清醒。独居京城的女子,纵使衣食无忧衣履光鲜,但俗世里的孤单与无助,漫漫长夜的清寂与凄惶岂是常人能够抵御的,抵御一时,可否抵御长久?
可是阿琪却牢牢地固守着自己的内心。
这并非说阿琪不解风情,相反,作为女作家,对风情可谓洞微知著拈花微笑,况且,她也开宗明义地申明自己渴望温情,且一直等待自己生命中的“戈多”.只是,她是那么地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