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我们谈判失败或者闹翻了,他们还是会交出去的。”
“不会。”金钟仁淡淡的,“他们交不出了。”
金公子偏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整理好了:“是这样的,我打算反诬陷你父亲。”他轻轻地挠了挠手背,“林晚拿你的身体说,撞了人又害死了人,这个完全可以赖到你父亲身上”卞白贤没有再问,金公子继续下去:“婚生子一怒之下要害私生子,其实爆点在这里,因为这个动机很足。但是你父亲偏偏不太老实,他给云默打过钱,我查过云默的账户了。”
他父亲给云默打过钱这个,其实倒不算惊讶,他当时闹着出柜,连他妈开始都拆散过几次,更不要说他爸了,估计都诱惑过云默。
那时候其实他对那些东西不太在乎,后来他正式出柜跟云默住在一起,他妈还打过钱给云默,估计是希望云默对他好点,那件事云默还跟他提过。
“所以其实事实是这样啊。”金钟仁慢慢地说,“你父亲被私生子威胁了,想你这么优秀的儿子,他怎么会任由你被私生子威胁地位呢,所以买通了别人去除掉林晚。”金钟仁说的太慢,说的话跟个笑话似的,“这个买通的人嘛,就是云默了。”
延江的眼睛珠子都在抖,卞白贤也想跟着一起抖:“这就是你计划?他爸是白痴吗?买人不买个专业人员,找个儿子的情人?”
“因为是儿子的情人嘛。”金钟仁露出满意的微笑,“父亲那么热爱儿子,怎么能任由儿子跟男人搞在一起呢,所以他想一箭双雕。”
“那云默就那么蠢答应了?”
“他父母有病缺钱,他走投无路之下,这样做可以嘛。”
延江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然后呢?证据呢?那个录像怎么办?他们就算现在没交出去,以后还是能交出去啊。”
“证据?”金钟仁继续,看了看地板,皱了皱眉头,“他们哪来的证据是卞白贤指使云默撞人呢?不就是因为是卞白贤亲自说的,自首吗?”
他说了一半,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卞白贤趁着他接电话的功夫,仔细想了想金钟仁的话,勉强懂了金钟仁的意思,但是他为难的是,金钟仁想把这件事嫁祸到他父亲头上,哪来的证据呢?
并且如果云默一口咬定,就是他指使的,这个也是证据吧?最关键的是,按照金钟仁的说法,他父亲是爱他的,那样爱他的父亲,怎么会允许他去自首了呢。
他思绪有点混乱,一时又想到他母亲,然后才恍然想起他母亲还烧着,连忙飘进去卧室去看了看,他们在外面的时间很久了,她倒是醒了,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卞白贤原本是打算叫她的,但是一想他开口,她肯定会激动的哭,还是算了。
等金钟仁说完了,让他们送她去医院,他想,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头发,又飘出去了。
外面金钟仁依旧在接电话,声音很舒缓:“做完了你想过来就过来吧,带点吃的。”他的声音又高昂上去,“我不要喝粥,我已经喝了一个月了,我不要吃辣的,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那你看着办吧,别老想着苍蝇馆子的东西行吗?不要,这个……就这个吧。”
他把电话移开准备挂电话,移了一半又想起来别的:“给我拿个睡袋来。”
电话那边似乎是金老先生,卞白贤没听清金钟仁就把电话挂了,迅速地朝延江点头:“搞定了。”
“什么?”
金钟仁把纸团扔了,去卫生间拿了一块抹布出来,跪在地上开始抹地,“这件事,很奇怪,为什么已经隐瞒了这么久,又突然自首呢?良心发现吗?卞少爷有钱有势,肯定不是受到心灵的召唤对不对?”
“嗯?”
金钟仁低着头拼命擦着一块地方,那里不知道被谁踩了一个灰色的印迹,椭圆形的:“我是说,你会不会想到,卞白贤有病呢。”他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把我爸留在那里了。”
他换了一块抹布,声音温温的:“最开始,有匿名电话说这里有虐待杀人事件,然后我和父亲去警局,告诉警察,云默撞车杀人事件,云默被抓之后,是卞白贤投案自首事件。”他擦完了一块,又换了一块地方,“卞白贤喜欢云默,这事当时闹的满城风雨,他们俩又在一起七八年了,没人会怀疑他们感情吧?现在卞白贤,直接就去自首了,把罪揽到自己身上,你想到了什么?”
延江的眼睛亮了一下:“卞白贤想替云默顶罪!”
金钟仁嗯哼了一声,把衣袖撸高了一点:“我下午把他父亲的资料送过去,卞白贤晚上就自首了,你觉得他在接下来的调查里面,会顺带不小心地把他父亲的罪也一起揽了呢?”
“有可能。”
延江颔首,又有点疑惑:“但是说来说去,其实都是猜测和动机,杀伤力再大,也不如卞白贤嘴里直接说的有效力吧?”
“明天就会弄出证据的。”金钟仁轻轻地呵了一口气,“你不是已经把消息封了吗?明天就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
“什么?”
金钟仁摇摇头,没有说这个,反倒说了点别的:“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给他们退路。”他把客厅擦干净了。又去卫生间洗了一块抹布回来,继续抹桌腿,“他们不用身体,我也会逼着他们用的,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弄死。”
“你这么喜欢他啊?”延江有点吃惊,卞白贤也有点吃惊,金钟仁简直恨的比他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