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恶狠狠地踏步进屋,给覆盖整个屋舍的结界渡了点灵力。
从大梁上随着结界的打开掉下一连串水滴,在白长生面前凝成一片透光的薄幕。
这个结界本是为了观察天道异动对花草的影响才留下来的,否则总有个灵力消耗户也不能叫个事儿,没成想这下倒派上用场了。
白长生腹诽着,看着薄幕上出现一张青年男子的脸。
身形鬼祟,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白长生用愤恨的目光盯着男子的样貌,选择性地忽略了其冷峻的眉眼,挺拔的身姿和沉静的表情,唯独没有忽略他利落的动作。
看着此人熟练利落的采摘方法,手起刀落便是一条活生生的草命,直叫人痛心不已,一看便是是惯于此道多年才有的做派。
亏得这人还穿着一身所谓正道山门的道袍。白长生在心中飞速地思索着,这个穿着门派子弟装束割了自己草的人,身上所穿的道袍究竟是何门何派。
半晌,因着这人衣袖间突然落地的白色茸状物体,白长生有了判断,心下松了一口气。
——得亏不是什么叫人听了便心生怯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