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否则可能已饮恨于咸阳街头了。
秋阳虽挂在天边,可是他心中却充满寒意。
龙阳君忽道:“董生想清楚了本君那天的说话了吗?”
项少龙大感头痛,岔开话题道:“为何贵侍们仍未回来呢?”话犹未已,啼声传来,龙阳君其中一名手下出现峡口处,遥遥向着他们打出一切无恙的手势。
项少龙颇感尴尬,暗忖自己杯弓蛇影,太多疑了。
反是龙阳君安慰他道:“小心点总是好的!本君对董先生的小心谨慎非常欣赏。”
人马续往狭谷开去。
龙阳君以他那“娇柔”的甜腻语调道:“先生有否想过纵横战场,创一番男儿的不朽事业呢?”
项少龙暗叫厉害,此人确有一般人所久缺的灵锐,看出自己并非只是甘心一辈子养马的人,故另入说词。
此时离峡口只有百多步的距离,项少龙忽然又感觉出有某种危机,但却只是隐隐捕捉到点模糊的影子,并不具体。
随口答道:“我除了养马外,对兵法一窍不通,拚拚蛮力或尚可将就怎能统领三军,驰骋沙场?”
龙阳君娇笑道:“先生不用自谦,只看贵属训练有素悍不畏死,便知先生是天生将材,否则田单那会如此顾忌你。”
现在离峡口只有五十步的远近,先头部队已开始进入峡口。
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项少龙脑海,抽□勒马,狂叫道:“快掉头!”他终于想到不妥的原因。
刚才龙阳君那个回转来表示可安全通过的手下,打完招呼后便立即匆匆返回峡道□,实是于理不合,因为峡内已有十多名龙阳君的亲卫;作为开路部队,自应扼守着首尾两端和峡道内各个重要战略性据点,好待龙阳君通过,才可撤走。否则若有敌人由两旁拥出,封死峡口,他们岂非给困死峡道内。项少龙本亦不会因龙阳君那手下一时疏忽而起疑,但因早生警戒,所以才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做作是免了处身于埋伏的敌人和他们队伍中间的险地,才要匆匆避入峡道□。
此时龙阳君和四周的手下们都皱起眉头,觉得他疑神疑鬼得太过份了。
前头的几个人竟不理他警告,自行驰进峡道□。
龙阳君礼貌上勉强勒马停下,正要说话时,惨叫声隐隐由峡道内传了出来。
众人色变时,峡内涌出无数敌人,人人手持弩箭,弓弦响处,前方十多人猝不乃防,倒栽着下马。
同一时间杀声四起。
两旁茂密的树林中伏兵冲出,一时间四周尽是如狼似虎的敌人。
这些人全是平民服饰,骤眼看去至少有数百人之众,龙阳君的手下亲随,虽无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敌众我寡,弩箭的威力更是难挡,尚未有机会作反抗时早溃不成军,乱成一片。
项少龙矮身避过两枝弩箭,但下面坐骑一声惨嘶,跳起前蹄。
他连看看战马何处中箭的时间也没有,双脚猛蹴鞍蹬,侧身离开马背,扑往身旁的龙阳君,揽着他的腰飞跃下马,落到路旁草丛时,龙阳君的座骑早颓然倒地,浑体插满了劲箭。
龙阳君自是敌人的首要目标。
他的头号手下焦旭和尚未受伤的亲卫亦滚下马来,抢过来保护龙阳君。
龙阳君想跳起来抗敌时,项少龙搂着他直滚入树林□,四周虽刀光剑影,全是喊杀之声,但受树木所隔,敌人又射过了第一轮的弩箭,匆忙间未及重行装上弩箭,正是逃命的好时机。
剑风扑面而来。
项少龙背靠草地,飞起两脚,重重撑在敌人下阴要害处。
那两人惨叫声中,抛跌开去,撞倒了另三个扑来的敌人。
“锵!”项少龙长剑出鞘,又有两人溅血倒地。
当他跳起来时,龙阳君惊魂甫定,拔剑以腰力弹起,一声“娇叱”,剑若游龙,扑上来的敌人登时又有两个仆跌一旁。
焦旭等十多人此时且战且退,来到树林之内,护着他们。
项少龙只见四方八面全是敌人,知道不妙,迅快地作出对敌人包围网虚实的判断,狂喝道:“随我来!”血浪展出重重剑影,一马当先冲进林□。
他剑势凌厉,膂力惊人,兼之在林木间敌人又难发挥以众凌寡的威力,真是挡者披靡。
“当!”一名敌人竟被他连人带剑劈得飞跌开去,吓得本要扑上来的其他人也立时退避。
不过这只是昙花一现的好景,随着后援开到,无数敌人再拥扑而至。
项少龙进入墨氏守心之法□,沉着气领着龙阳君等,连杀了七八个敌人,深进密林之内。
项少龙趁隙看了龙阳等一眼。
此时剩下来的随从除焦旭外只有七个人,人人浴血受伤,形势危殆。
但敌人仍是潮水般涌上来。
龙阳君虽奋勇拒敌,但亦已浑身鲜血,只不知那些是由他身上流出来,那些是由敌人处溅上他的衣服去。
右后肩一阵火辣。
项少龙狂喝一声,反手一剑,透入了偷袭者小腹去,接着健腕一抖,架着了由左侧劈来的一剑,趁对方退闪时,就在这刹那间的空隙连消带打,运剑猛刺,硬插进敌人胸膛□。
敌人见他如此强横,都退了开去,使他倏忽间深进了数丈。
“砰!”龙阳君一个跄踉,撞在他背上,显然又中了敌人毒手。
项少龙君大喝道:“不要理我!”挥剑杀了另一个扑来的敌人。
“呀!”己方有一人重伤倒地,形势危殆之极。
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