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攸见他纤长的指头象牙似的,指尖上一点嫣红,心跳便乱了一拍。
阮雪臣嗅完了,就往下唇一抹,舔了进去笑道:“果然好印泥。朱砂冰片麝香,想来尝一丁点也无妨。”
秦攸只想着那是自己揣怀里贴身带回来的,掏出来尚有体温,他却抹在唇上。就低头看自己靴尖。
“你脸红什么?”
秦攸摇头道:“咳咳,没。我在想这个,这个印泥,整个好像红油咸鸭蛋。”
阮雪臣大笑起来,蘸了一指头,往他眉心一点。
过了十数日就是清明。秦子荀一直在外游学,后来又为官,父子在一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一年。祭扫一回,秦攸虽没有悲痛欲绝,也是黯然神伤。
阮雪臣心上也十分伤感,忽然想若是萧图在此,胡言乱语笑闹一场,倒是能稍稍排遣些。可是萧图自上元那一夜后就离了京城去收复留燕州,告捷的消息已到,人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他们行得慢,后面几匹马赶了上来,一个圆脸少年长鞭一甩,就把秦攸的钱袋卷了过去。秦攸回头去看。
那人见他面色不好,倒呆了一呆:“啊……秦攸。”
阮雪臣认得是唐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