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一路疾驰到了无尘居,这里一如三年前,纤尘不染,仿佛这三年的时光根本没有在它身上留下痕迹。
玄月的手臂被拽得发疼,玄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砰!
木门被狠狠摔上,墨渊一路拖着玄月进了他的寝房。
玄月终究是吓到了,他没有想到,三年的时间,墨渊竟然变得如此暴戾。
墨渊!玄月惊呼墨渊的名,像是一个暗号,狂暴的君王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玄月,眼神愤怒却带着委屈。
三年前,你为我牺牲,我承诺会让你回来。可是,为何?墨渊眼中逐渐赤红,竟露出几分残忍神色。
三年来,我励精图治,不敢耽搁地招兵买马,开疆扩土。终于,老天不曾弃我!我要回了你,可是可是你的心呢?玄月,你的心呢!
玄月咬牙,却不曾退缩。
皇上,臣心有所属,远在大金。
墨渊眼前一黑,理智已经不见。
他要吞了玄月,要占有玄月,要那个三年前甚至愿意为他委身别的男人身下的玄月回来。
可是现在,玄月却在反抗,用他结实了一些却依旧单薄的胳膊,拒绝着他。
尽是徒劳。
残酷的一番云雨,玄月疼得无法动弹,他死咬着嘴唇,不漏出半分痛呼□□。
墨渊变了,这样暴戾而残酷的人,是个明君,却不再是仁君,更不是他记忆中会叫他玄月哥哥的墨渊。
玄月被疼痛折磨还未回神之际。
墨渊拿了一条女子洞房之夜所用的月白锦帕出来,在玄月身后狠狠饱吸了鲜血。
墨渊把那锦帕中的一片落红放在玄月跟前,迫使玄月抬头去看。
处子落红,玄月,你一直是我的。
说罢,墨渊一个转身,叫进了服侍的仆人。
快马加鞭,送与大金王宫。
遵旨!
玄月脸色苍白,心中剧痛。
墨渊,墨渊,你为何辱我至此!
三年未归,一归便沦为鸾宠囚徒。玄月想过无数,却万万没想到如此。
而苍岚,面对那带着耻辱的锦帕,怕是万剑刺心也无法诠释那疼痛。玄月此时只求,苍岚保重。
却不知,远在大金的王者,竟一夜白发。
墨渊锁起了玄月,用一条精心打造的细细铁链,用的却是千年玄铁。
锁在玄月双脚之上,迈步不过半步。别说奔跑,走得快了,也会摔倒在地。更何况,门扉上有落锁,门外更是精兵把手。
这样的日子,久了,也麻木了。
回来之前,玄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归。
空留一副躯壳给墨渊,他已经看到墨渊眼里的复杂时而不耐,时而痛苦,时而疯狂,时而怀念
唯独,没有后悔。
而他玄月,也不曾后悔。
他放开了,也妥协了。这一生,他不曾背弃誓言,他是罪臣之子,但是永不判北陌;当初答应墨渊的誓言,从未食言。
可是苍岚,我的在所不惜,却终究抵不过我的疲惫,如果我放弃,你会不会生气?
玄月得不到回答,却得到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叛国。
一纸书信,从他的枕下偶然被墨渊找到。
里面尽诉了他对苍岚的思念,对此时境遇的无奈,以及对墨渊的痛恨,后面,还附有一张宫廷的图纸,只是那规格却是三年前的,旁边写着玄月对暗道改道的猜想。以助大金来人带他走,或者,刺杀墨渊。
其中牵涉的,还有北陌的几个根深蒂固的蛀虫。
这一招,玄月佩服。
在看到来羁押他的人中,那个三年前送来玉箫的青莲,玄月一瞬间明白了。
因为他在青莲的眉目间清楚看到了四个字求而不得。
兜兜转转,他们几个,哪一个不固执,哪一个不疯魔,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他扮演的,必定是一个愚蠢的凄苦人吧。
北陌康明二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