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欠揍?
钟错沉默片刻,才慢慢开口:我并不像你那么清楚只是感觉。
我曾经有过很多祭师,他们人有的也很好,但是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是关键问题,可别说不知道。
他们不像你这么不知死活。钟错想了会儿,认真地说。
张非捂脸:继续。
他们有人对我比你更好。
张非捧心:再继续。
但是没有哪个像你一样,让我觉得钟错皱眉苦思了一阵措辞,终于艰难道,很放心。
怎么说?张非愣了愣,然后笑着问道。
我是怎样的情况你也清楚,就算我不想,还是会把别人拖进麻烦里沉默片刻,钟错低声道,但是你我不用那么担心。而且
而且?
说嘛。
钟错张了张口,声音却比蚊子叫还轻。
大声点我听不见~
总有一天。
嗯?这怎么好像不是他刚才说的话?
总有一天会轮到我护着你,钟错这回说得流利了,不是现在这样。
你确定你刚才想说的是这个?张非眨眼。
不是你来挡我的灾劫,而是我挡你的。钟错的声音渐渐上扬,我现在也许还做不到,但是总有一天
说得不错,我挺感动张非拍拍他肩膀,不过你觉不觉得你有点文不对题?
没有,钟错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和别人不一样,和谁都不一样虽然你是个混蛋,可也是个我离不开的混蛋。
我不想让你在乎别人,在乎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钟错停了停,然后叹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
我真的说不出你到底有什么好,可我就是
喜欢你。
一番话说完,钟错如释重负。
不管张非怎么想,他至少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
虽然如此,可他还是希望张非这人脸红心跳说我也喜欢你之类是绝对指望不上了,至少希望他能正经点!
也就是说,你确实是暗恋我。张非一击掌,很好,问题解决~
哎,说了半天我都累了,张非往后一躺,瘫在床上感叹道,说起来我这才刚刚死去活来,得多休息休息才是
你的回答呢?
回答什么?张非纯洁地眨眼。
别装傻!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钟错不吭声了。
害羞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能说你想听除了我也是之外的话?
我没想过。钟错小声说。
张非看了他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得亏你是喜欢上我这个性情柔和心地善良的典范,不然要是没啥良心的,卖了你你都得给人家数钱。
钟错额头上蹦出个青筋:快回答!
这才对嘛,要有点霸气。张非赞赏地拍拍他肩膀,至于我的回答么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我之前又没想过这个问题,张非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挺喜欢你的,不过到底要说这是哪个层次的喜欢,我还没想清楚。
你不是说自己很聪明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张非斜他一眼,我这人一向说良心话,虽然我的优点很多,不过聪明不算在内。哎,人总是要有那么一个两个的缺点。
他伸手揉了揉钟错的头:你才刚告白就指望人家给你答复,是不是太心急了,嗯?
看他一脸不爽,张非笑了笑,又加上一句:不过你心急也没什么,毕竟,我们时间不多。
钟错怔了怔,随即沉默下来。
张非站起来,转身去翻挂在墙头的日历,一边翻一边念念有词地嘀咕着什么。钟错咬了咬牙,开口:算了吧。
嗯?张非捏着一页日历,扭过头来看他。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钟错平静道,仔细想想,喜欢你太麻烦了,而且时间也不多。
张非又转回头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哦。
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刚才这句话,你的成功率提高了哦小飞同志。啊,找到了。
张非捏着日历拽了拽,嘴上嘀咕着:七月十五是八月唔,日子倒巧,算上他扭头看了眼表,发现已经过了零点,今天,到我生日正好是两个月。
他松开日历,转过身来,看着钟错,露出个异常灿烂的笑。
光阴易逝,青春难返,既然如此
他离钟错近了些,低下头,凑在他耳边笑嘻嘻地说:
钟小朋友,让我们抓紧时间,谈个为期两月的恋爱吧?
你确定?
张非得意洋洋地宣告之后,钟错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口。
当然确定。张非坐回床上,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还有义务让我爱上你,这可很有难度。
只是爱上?
你要是有本事张非乜他一眼,笑不露齿。
钟错默默握拳,可惜张非的声音幽魂似的又追加了一句:前提是你知道怎么干
总有一天,他想怎么干怎么干!
成了,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张非爬回床上,哈欠连天,哎,这可真是一个惊心动魄又香艳刺激的夜晚
哪儿香艳了?
不要计较这种小事。张非卷进被子里,咕哝道。
钟错叹了口气,老实说,折腾这么一晚上,他也累了。
他换了睡衣洗漱完毕,刚想上床,却迎上张非幽幽的眼。
你确定你不该换个地方睡?
为什么?钟错一愣,虽然张非抱怨过他长大之后床略挤,不过不久之前,这人刚刚换了双人床,保证宽敞。
因为以前我们是纯洁的战友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