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既然是这样,你现在告诉我跟半年以后告诉我也没有区别吧?”
“有区别的。”白祁发动了车子,在引擎声里用近乎低柔的语气说,“薛定谔的猫虽然不算活着,毕竟也不算死了。只要没死就够了。”
“什么?”许辰川怀疑自己没听清。手机铃声恰在这时又响了起来。
“快回去吧。”白祁转头看了他一眼,“家人该等急了。”
许辰川只得又谢了他一次,匆匆下了车接起电话:“喂……快到了快到了,我正在往家走呢。”
他目送着白祁的尾灯逐渐远去,在暗夜里拖出两道流光的轨迹,直至消失,如同漆黑海面上起锚远行的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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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劲的海风扑面而来,穿过盔甲吟出萧瑟的余响,吹得红袍猎猎飘荡。
“陛下,请小心脚下。”主教殷勤地搀住路易十三,提醒他避过脚边的泥泞水洼。对于这种环境来说,路易十三身上的繁复礼服实在是束手束脚,但不穿成这样不足以显示年轻国王的喜悦激动。
“我很满意。”他第三遍强调,“我已经看见了胜利在朝我挥手,也听见了英国的丧钟。这都是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