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介不介意各付各的,甚至曾经遇到一个说喜欢她勤俭持家,想娶她的男人,但话却是这样说的——如果你不介意做婚前财产公证……男人啊,就算再怎么喜欢,终究算得清清楚楚。
这世界除了院长妈妈和育幼院的孩子们,她再也不会对谁摊开心事,不会和谁相互依存,不会,可是——
“你有我,我让你靠。”
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对上他心疼的眸子,听他道:“不是说不知道谁能靠得住,以后我让你靠。”
何晁仁无法立刻向她证明,在被亲生母亲抛弃的事实面前,任何承诺都是惨白的,他不知道在她过往的岁月里还经历了什么,但他会让她知道,以后她不是一个人,他会是她的依靠。
这两句话像雨点落在雨朵心上,叩在那扇闭阖很久的门上,叩开一条细缝,她窥见自己内心隐隐一丝挣扎的渴望,或许,她不是那么坚强,或许她也想要找个人依靠,渴望生病时有人照顾,生气时有人宣泄,渴望遇到危险有人挺身保护她,发生事情有人替她扛……
之前他全都做了,可她不敢放任自己依赖,怕到头来又是一场空,又得一个人面对,可是,此刻他紧紧搂住她的手臂结实有力,他的胸膛太过温暖坚实,她——
有什么从眼眶里落下来,他那宽厚的大掌一下又一下拍在她的后背,“哭吧,别忍着,我在这里。”
她闭上眼睛,喉咙哽咽,最终再也忍不住,一丝呜咽逸出来。
小声的,压抑的,像受尽委屈却又无处发泄的小动物一样,缩成一团在他怀里颤抖哭泣的雨朵。
何晁仁忍不住将她紧紧拥抱,这一刻他在心底默默发誓,这个女人,他要给她加倍的爱。
窗外,天边悄悄绽出一线光,黑夜正悄悄退场。
相信和依赖一个人,就像婴儿脱离父母的手学走路,都要慢慢来。
对于雨朵来说,活了二十五年,凡事自己来的想法已经变成行事作风,又岂是一晚上就能改变?
啪,门打开,雨朵冲去冰箱拿水喝。
何晁仁看着她皱眉,“怎么了?”
某人灌完水大喘气,“超市推出特价活动,白米买一送一,赚到了,嘿嘿。”
他皱眉,扫一眼她脚下那两袋每袋约莫五公斤的米,“我说的不是米,而是你。”
“哦,电梯维修,真是的,之前也不贴通知,我只能拎着两袋米走楼梯上来,差点累死我。”雨朵擦擦汗,小声嘀咕抱怨。
十斤?十二楼?
看着自己强悍的女朋友,何晁仁微微挑眉,“我记得你只是去超市买盐,买了这么重的东西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两袋米不算重啦,之前我——”话到嘴边,丽朵顿住,咬住唇小心翼翼着他的表情。
他叹气,转身往屋里走。
看他走雨朵急了,跑上去拉住他,“别生气嘛,我错了。”习惯万事不求人,何况只是两袋米而已。
“放手,我去帮你拿毛巾擦汗。”
她愣了一秒,失笑,小小吐舌,松手乖乖坐去沙发上等。
着他果真拿了毛巾回来帮她擦脸擦手,冰冰凉,舒服极了,可见他一言不发,表情还是很臭,她伸手戳了戳他小声道:“耍不,我再拎下去,打电话叫你帮我拎上来?”
某人帮她擦脸的手一顿,“江雨朵,你皮还可以更绷紧一点。”
噗……雨朵笑了,扑上去抱住他又亲又啃。
何晁仁叹气,扔掉毛巾接管主动权,揪住在他脖侧乱蹭的小下巴,压下yù_wàng看着她道:“这种小事算了,下次遇到你解决不了的事,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撑,记得还有我这个男朋友可以给你靠就行了。”
她试也不试就把他否决掉,认为他不可信赖,这才是之前他生气的真正原因。
丽朵一愣,眼眶湿润,彼小猫一样蹭上来缩成一团,埋在他胸口,用软软的声音道:,“好。”
他也不期待她能一下子就从凡事自己来的女汉子变成小鸟依人的小女人,这一声好,证明她愿意试着相信他,这样就够了。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她解决不了的事会那么快就出现。
“雨朵姊你快来呜呜呜……你快点回来呜呜……”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丽朵吓了一跳。
“小磊?怎么回事?别哭好好说,怎么了?院长妈妈呢?”
“院长妈妈昏倒了呜呜,你快点回来呜呜呜……”
扔下给客人调了一半的咖啡,慌乱的她不管不顾冲出咖啡厅,跳上街边等着载人的计程车一路飙回育幼院。
进门,就见院长妈妈靠在床上,一群孩子围在旁边,义工王阿姨正在喂院长妈妈吃药。
“怎么回事?”雨朵紧张的奔过去。
院长妈妈吞下药,挤出一丝笑安抚她,“没事,别担心。”
看她神志清醒,只是脸色苍白了些,雨朵松口气,“好端端怎么会突然晕倒,发生什么事了?”
院长妈妈想说话,但只是张张嘴,疲惫的闭上眼睛。
雨朵不安,“去医院吧,总得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问题。”
“没事,不用去医院。”院长妈妈低声道。
雨朵看向王阿姨。
王阿姨给她使眼色,拉她到一旁,“下午来了两个人,在办公室不知跟她说了什么,人走后没多久她就昏倒了,醒来问她什么也不说,孩子们都吓坏了。”
雨朵凝眉“来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