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是生活粗糙惯了的人,乍一听这软糯声音还有些不习惯。他将“压箱底”放在一旁香案上,到底是经过鲜血洗历的,面对薛纷纷的质问依然一派从容。从香案上归置着一柄嵌绿松石雕莲花纹的玉如意,“方才是我唐突了。”
语气平和沉稳,不大能听出来情绪。
薛纷纷在盖头低下轻哼,自以为声音很小,却逃不过傅容耳朵。
看样子,似乎对他很不满?
离薛纷纷最近的莺时显然也听见了,一个劲儿地朝她使眼色,这下可好,古往今来,从没见过哪对夫妻把新婚之夜闹得这般僵硬的。然而她即便使坏了眼睛薛纷纷也看不见,薛纷纷正在思考人生。
红盖头一掀,他们两人哪怕再不满不情愿,之间联系都变得千丝万缕扯不清楚了。
眼前视线逐渐开阔,屋内红烛点燃,旖旎暧昧。红袍逐渐上移,红绸,麒麟,圆领……
正室房门忽被拍得震天响。
伴随着一道粗犷急促的声音:“将军,出大事了!”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