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年也管不了乔连波是哭还是怎么样了,惊喜地道:“你回来了?”就要站起来,却被赵燕恒急抢前一步按住了:“别乱动,惊了胎气怎么办!”他也是走到节气居门口了见着小雪,才听了这个好消息,当真是喜出望外。
绮年闻到他身上一股刺鼻的汗气和尘土气,不由得心疼起来:“这大热的天气,你怎么赶回来的?在河上受累了罢?瞧这一身的土,人也黑瘦了。”一迭声地叫丫鬟们,“去准备热水,先端几样好消化的点心来,把给我备着的粥端来先垫补着,叫小厨房晚上捡世子爱吃的菜做来。”支使得几个丫鬟们连忙应喏,团团乱转。
赵燕恒只盯着她的肚子,伸手小心翼翼来摸:“怎这样小?”
绮年失笑:“这还没到三个月呢,能摸出什么来。倒是你,还不累么,快坐下。”
赵燕恒惊喜过后,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随手拖了丫鬟们刚才坐的小杌子来,就在绮年脚边坐下了:“你可好?这些日子又怀着身孕又要担心我,可辛苦了罢?”
绮年心里又暖又甜,抿嘴笑道:“我可没担心你,半点都不辛苦。”
赵燕恒故做凶狠状:“竟不担心你夫君?真是反了!”拉了绮年的手摩挲,叹道,“怎也不早些告诉我这喜事?”
“让你在外头再多一重担忧么?”绮年摸摸他脸颊,灰尘胡茬儿混在一起,竟有些扎手了,“前些日子你送信回来说皇长子无恙,我这心才定下来,如今怎样了?你没有遇到什么罢?我生怕那些人对你也——”
赵燕恒忙拍拍她的手:“我没有什么事,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如鸳带了人送进热水来,绮年起身想帮赵燕恒沐浴,这回却被赵燕恒死拦了下来:“你有身子,断不能劳累了。”
绮年只是担心他有伤瞒着自己:“我只看你身上有伤没有——”赵燕恒无奈,只得叫在净房里摆了把椅子让绮年坐了,这才自己脱衣入浴。他瘦了好些,身上也不免有些磕碰擦伤,但并无什么大伤处,绮年这才放心,只是舍不得出去,坐到浴桶边上拿了水瓢替他舀水洗头,一边细细地两人把别后这些日子的事彼此讲述了一遍。
“……是以皇长子受伤不轻,但性命却是无虞的,我先赶回来,估摸着两日后皇长子就该回京了。”赵燕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