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那么的肯定呢?”幽草很吃惊地问。
“或许她没有在这里住过,但是她一定回到过这里,而且还在这张梳妆台上画过妆。阿朱是一个很擅仪容的女孩子,因此,她对自己的梳妆台最为仔细,所有的东西都蒙尘了,但是镜子却依然非常的明亮,这说明她有擦拭过。”
“或许是那些下人擦拭的呢?”
“幽草,你没发现在听香水榭里的仆人清一色都是男人吗?没有一个女人哟。我想阿朱是不会允许这些男人碰自己香闺里的东西的,没看到那些家具上面的尘土都非常的厚吗?所以,镜子很明亮就不太符合常理了。”
“那阿朱真的在这里梳妆过,为何梳妆台上也落着厚厚的尘土呢?连那些胭脂还有梳妆盒上面也是尘土啊。我们女孩子可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梳妆台那么肮脏的。”
“你说的很对。女孩子都天性a美爱干净,但是阿朱应该稍微有些不同,她既然擅长易容之术,那么装扮成男人也应该是拿手好戏,扮装男人则需要她放弃一些女人的习惯,染上男人的坏毛病,比如让卧室肮脏却视而不见。但是她依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所以,她还会梳妆打扮,只是她在某一天在这里梳妆之后,用尘土洒落飘散到了梳妆台上,让尘土和周围的环境很混合。这个女孩子很聪明,也很仔细,只是女人都有一个几乎到了本能的小毛病,这个小毛病让她曾经停留在这里的痕迹显了出来。”
“什么小毛病?”幽草很好奇地问,她的声音好像有些急促。
“那就是女人在出门之前总会不自觉的看一眼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完全是下意识的,那个时候,她会将铜镜擦亮,却又忘记了洒尘灰的掩盖动作已经做完了,于是,只有铜镜留下了明净的样子,和周围其他的家具摆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哇,公子你好神啊,这都能推测出来。”幽草大张着嘴巴,眼睛里闪烁着一堆堆的小星星。
“嘿嘿,不用崇拜哥,哥只是一个传说。”楼西风有些飘飘然,他的这些推理自然有道理,穿越重生之后的他iq绝对是超高的。
“公子神算,小姐在20天前确实回来过,当时夜深人静已经是后半夜,我起来起夜,看到小姐的房间里有灯光和人影,还以为是闹鬼呢。”那个男仆这个时候改了口。
楼西风看了看他,没说什么,挥手让幽草将这名男仆带走了。旁边的小茗忍不住问道:“公子就不问问阿朱去了哪里?”
“这些下人是不会知道的。”楼西风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征服阿朱的难度真的不小啊,这个小丫头真不知道变身成谁了。整个燕子坞数千甚至是上万的生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阿朱的伪装啊。
搜索进行得很快,那些能够藏人的地窖或者是厕所的下水坑都被那些亲兵轻车熟路地搜过,一点阿朱的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楼西风发现的那一点可疑,真要怀疑这个建筑水准中产一级的听香水榭已经被阿朱给放弃了。
“走吧,我们去琴韵小筑!”
“公子为什么要去琴韵小筑?难道公子认为阿朱会隐藏在琴韵小筑吗?”
“那里有阿碧啊,听说阿碧也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正想见上一见。”
“公子真是个男人。”幽草掩嘴而乐,眼角的媚色让人看了心情一荡。
“哈哈,那就出发吧。”
从听香水榭到琴韵小筑的水路距离并不很长,大概船行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在另外一个小岛上前的水码头停下了船。琴韵小筑的规模要比听香水榭大了很多,几层的院子俨然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子,包括门楼和院墙都很气派,门前四名精壮的男仆守在门前的两侧石狮子旁。
“果然不愧是江南首富的私生女,财力可见一斑啊。”楼西风叹道。那边的幽草则撇了撇嘴,“有一个好爹比什么都强,可惜咱连爹的面儿都见不到呢。”
到了大门前,已经有一名花白头发的中年胖男人在等候着,他身上穿着绸缎,脚下蹬着官靴,好像是一个财主似的,但幽草的介绍,他只是琴韵小筑的管家。“这位先生就是巨鲲帮的楼西风帮主?久仰久仰,我家小姐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进。”
楼西风多少有些意外,自己还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对方好像已经知道了所有一切似的。“打扰了!”说了一声,楼西风跟在了管家的后面一转三绕进到了后花园。
在一丛丛金黄色的秋菊花当中,一袭青色长裙的少女正自在弹琴。琴声悠扬,如同情人的泣诉,钻入到人的耳朵里,让人不由得生出淡淡的忧伤。低着头的少女半张脸很美,很精致,额头偏宽,两只耳朵小巧而半藏在梳成了流行的披散长发当中。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曲李白的《清平调》在少女的口中轻轻地唱出,她的声音带着江南的口音,发音不是官方的标准,却带着苏浙一代的评弹清唱曲风,听起来有些调皮的味道。
楼西风并不是一个懂得诗词歌赋的雅人,但是这个女子的弹唱确实是一绝,那声音的婉转让他想到了声音同样占着一绝的文霜轻,那床第之间的浅唱低吟回想起来依然让他激动不已。曲息调止,青色长裙少女缓缓的将坐直,姣好的脸庞对准了来客,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