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敌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禺疆策马前奔,抽箭搭弓,反仰身体,往后面的敌人三箭齐发,连续三次,百发百中。二三十个蒙面的杀手再次s出催魂夺命的箭雨,得他从马背上跳起来,攀住头顶上方的枝干,翻转身体,以双脚勾住枝干,吊在半空中,手上飞s出精短的箭镞,一枚又一枚,快,狠,准,无一不中,蒙面杀手纷纷倒地。
剩下的十几个蒙面杀手面面相觑,惊愕的眼神表露出他们从没见过如此高强的身手,竟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们的使命,接着发s羽箭。
“烈火”奔跑回来,很有灵性地站在主人的正下方。禺疆跃下来,坐在马背上,往敌人狂冲而去,斜侧着身子,拉弓、三枚疾箭飞s而出;转换到另一边,接连s出羽箭……一个个蒙面杀手,应声倒下,只剩十个左右,其中一个瞄准“烈火”,咻的一声,s中马腿……
“烈火”吃痛,猝然地跌倒在地,禺疆心痛极了,却顾不了那么多,抽出马鞭,快速奔跑,跃上一匹敌人的骏马,挥动马鞭,打下一支支发出冷笑的箭镞,却有一支箭镞,生硬地没入左肩,接着,又一支没入右腿……热辣辣的疼痛,灌满全身。
蒙面杀手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的身手非常不错,可惜呀……
禺疆咬牙切齿,怒瞪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如果宝刀在手,他们早就死在他的宝刀之下,忍痛憋出声音,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说话的蒙面杀手一使眼色,在禺疆后面的一个杀手痛击他的脑部,禺疆便失去了知觉……
而禺疆所追赶的那两个人,确实是呼衍揭儿和尚未酒醒的杨娃娃。月亮湖边,薄雾渺渺,晚风夹带着丝丝的凉意,拂过霞光残留的湖面,荡开一圈圈的粼粼波光;拂过她的沉睡容颜,掠起她迷迷糊糊的意识。
杨娃娃觉得有点冷,冷风吹着脸、吹着手,泛起阵阵的清冷。怎么会有风呢?不是在帐内的床上休息吗?咦,奇怪了,这不是湖边吗?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人是谁?呼衍揭儿吗?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糟了,如果禺疆知道了,肯定有的解释!
不好!难不成,呼衍揭儿在耍什么y谋诡计?
她的心脏怦怦而动,汩汩冒出的火气瞬间又冷却下来——她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凝水的美眸转了几圈,轻轻地坐起来,却感到浑身软绵绵的,一丁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费了好大劲儿,仍然没有坐起来,却惊动了呼衍揭儿。他回过身子,爽朗的脸上布满了惊喜,你醒了?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觉得全身没有力气?
呼衍揭儿蹲下来,帮她坐起身子,轻轻地揽着她,柔声道,哦,没事,你可能喝多了酒,待会儿就会好的!
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杨娃娃更加确定了他带她出来是别有企图;她看着他,虚浮地笑着,浑似不觉危险似的,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哦,我该回去了!不知道酒宴怎么样了,也快结束了吧!
是该结束了!呼衍揭儿肯定道,俊逸而清炯的眼睛转向月亮湖,闪现出灼烈的光芒,恐怕,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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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惊涛骇浪(7)
杨娃娃吃惊地看着他,清透的脸腮凝出一抹醉人的嫣红,心中略略动荡,故意着急道,大吃一惊?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快告诉我,酒宴怎么了?
呼衍揭儿不语,延展着目光、望向月亮湖对岸的长草,冷风过处,瘦长的长草顺风摇摆,滋生出点点孤涩之感。她望着他苍重的表情,平静中蕴含着涌动的思绪,不由得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道,还有,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他转过脸,定住眼睛,看着她道,为了引他出来!
她抓住他胳膊的手、更加用劲,却无力地颤抖着,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说呢?我想,不死,也是重伤!呼衍揭儿望着西天缓缓下坠的夕阳,一点一滴地没入萧疏的长草,刚毅的两片唇瓣,不经意地吐出短促有力的话。
绚烂的晚霞,随着黯淡天色的笼罩,渐渐弥散出一种苍壮与凄凉。
杨娃娃瞪圆了眼睛,凶悍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一般,咒骂道,你混蛋!她挣扎着站起来,却绵软得无法支撑起轻飘飘的身子,复又跌坐在草地上,如果他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告诉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哦,是吗?呼衍揭儿扶着她,帮她站立起来,侧着身子搂住她的纤腰,凝视着她,温柔的眼神、幽幽荡荡一如月亮湖的湖水,只要能拥有你,我绝不会后悔!
她的手掌撑在他的胸口,用力推开他,却始终使不上力,恼怒地喝道,放开我!
呼衍揭儿乖邪地一笑,放开她的纤腰,摊开双臂,煞有介事般的隆重地放开她——杨娃娃突感支撑力量的消逝无踪,双腿虚浮地打摆,整个身子亦瘫软地下坠,宛如风中摇摆的长草,无心无骨般的柔弱。
他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部,却没想到由于过于心急、致使力气过大,生硬地把她压向自己的怀中。她惊魂未定,不由自主地伏在他的胸口,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弱姿态;男子的异样气息,窜进她的口鼻,扰乱了她已经紊乱的心神。
她连说话都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