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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与李馨予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外面的雨小了,但是没有停,他们犹豫着是冒着雨回青年公寓,还是就在走廊里聊天等雨再小些回去。
教职工活动中心是仿古式庭院建筑,舞厅又在最里角,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些音乐声,根本就听不见舞厅入口打架的动静,倒是两个女孩子搀着被打的男生走出去,张恪才知道里面打架了。
虽然知道里面有人打架,但是他也不能拉住被打得男学生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面又有一男一女走出来,正眉飞色舞的说这事,张恪与李馨予才知道有三个韩国人欺负东大的学生被群殴了。
韩国经济在亚洲金融危机中受到重创,但是很快就复苏过来,韩国公司对开发中国市场的重视,是韩国经济快速复苏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两年不仅有很多韩国职员到建邺来,也有很多韩国留学生到建邺来,旅居建邺的韩国人有好几千人,仅三星派驻建邺的员工就有好几百人。
在李馨予面前,张恪也不能再进去找三个倒霉的韩国人出气,见李馨予有些难堪,对她说道:“我们回去?”
李馨予点点头,也不顾小雨淅沥沥的,跟在张恪的身后,想借他高大的身体挡些风雨,张恪躲着不让她挡雨,她就拽着他的衬衫不让他躲开,叫嚣着往雨里冲去。
金南勇三人这时候正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李馨予与张恪亲密无间的样子。金南勇心情复杂,另两名韩国青年给挫了锐气,心里虽然激愤异常,却也没有冲动的跑过去惹事;他们也不想自己这副熊样给会长千金看到,只是心里更恼恨。
“要不要送你们去医院?”金南勇没有吃多大的亏,灰眉土脸的,无故给牵连挨了一顿揍,心里有些沮丧,对这两名同事的冲动也很不满,只是嘴里没有说什么。
“不用了,回去自己处理伤口就行,只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很不甘心啊。”
“不要惹事了!”金南勇严厉地说道,“建邺不同中国其他的城市……”他也不能将他跟李在洙在建邺挨揍的丑事拿出来举例,丑闻从他嘴里转出去,李在洙会生剥了他,也许是跟张恪有关系的缘故,东大学生的气势很盛,就像刚才那样,从舞厅里冲出来的那群人十之八九都是东大学生,他们完全不理会他们韩国人的身份,又缓了缓语气说道,“他们也是一哄而上,现在又都散开了,我们也追究不到责任人……”看着两名同事这副模样,自己的眼窝隐隐的疼,対他们心里是不满道极点,还是克制着说道,“我送你们公司宿舍去……”
金南勇看到李馨予与张恪的身影消逝在远处,他才与两名同事往东大南门外的停车场走去。到了东大南门外,一名韩国青年跟金南勇说道:“要不要去金南d喝一杯,受了气,夜里也睡不着?”
“我不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去。”金南勇恨不得早些将这两个惹事生非的同事丢开,见他们还想去再喝一杯,他就赶紧脱身回公寓去了。
金南勇开车走后,两名韩国青年没有车,其中一人走到街边拦出租车,另一个喊住他:“就这么算了?”他的左手五根手指头都给踩得血淋淋的,揪心的痛。
“那又能怎么样?还能揪到人吗?”
“你看这个,是那个被我们打的中国小子身上掉下来的,我们揪住他就行了。”那个韩国人摊开手给同伴看他刚才在入口处捡的一本学生证。
第9章 大事件
楼顶茶室的顶棚覆盖着透明的玻璃板,雨滴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板上。李馨予抬头看着天,云层很薄,透着微明,整个天空就像布满暗纹的琥珀。茶室非常简洁,给桐油漆成棕褐色的条形木柱支撑起覆盖着玻璃板的井字形顶覆盖,苏州郁郁葱葱的种植着一些不知名的树木,虽然不甚高大,但是树繁枝茂,将茶室遮闭掩映得仿佛是与世外隔绝的桃源——这只是空中庭园的一角。李馨予与张恪从舞厅溜回来后,就在这里喝咖啡聊天。
溜回来时,衣服给雨淋了有些湿,不过张恪跟李馨予都没有换衣服。好像进了各自的房门,就找不到借口再坐到一起喝咖啡聊天。夜里还是有些凉,张恪拿了一件外套给李馨予披上,免得只穿微湿的衣服会着了凉,他自己也拿了件外套穿上。里面的衬衫有些潮,贴在身上还是冰冰的,捂了一会才暖起来。
这会儿去休息还早,又没有什么事务要紧急处理,张恪便发挥他胡搅蛮缠、侃侃而谈的口舌功底,与李馨予坐下来说些有趣的事情。
没有舞厅的暧昧气氛,两人心里那种销魂荡魄的情欲冲动就淡了几分。两人都知道除了感情上的事情之外,各自的身份与立场都决定两人若发生关系,势必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李馨予注定无法长期留在中国,甚至李馨予与他交往密切的消息传回到韩国去,她就不可能再留在中国了。
三星这时候若是对锦湖再没有警惕之心,那就太迟钝了。
韩国很注重居家庭院的设计。李馨予跟张恪说起她爸爸李健熙就在韩国汉城附近有一座大型园林式的庭院作为他日常办公与接待贵宾的场合。面积自然是这处空中庭园的数十倍,也是十分的别致与奢华:“爷爷在世时,那里是爷爷的住所,我倒是常常过去,在草坪上玩耍,或者躺在草坪上看那些一株株有四五十米高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