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把头靠在围栏上,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拽我的头发,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高伊辰师兄的手指上,缠着我的头发,暧昧的让人心慌。
我悄悄的别过脸,“唉,别拽我头发,我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用霸王。”
他不松手,我说话很义正词严,“唉,高伊辰,你就是这么调戏小美眉的啊。”
他的眼角的姿态很媚,媚到微微的上扬,我觉得高伊辰真的是有一副吸引女孩子的好皮相,而且独成一种慵懒fēng_liú的气质。
他嘴角抹出一丝轻笑,“不是,我不调戏小美眉的,都是她们调戏我的,而我一直在调戏的小美眉的也只有你一个。”
这么赤ll的调戏,我听不明白才怪呢。
我笑起来,然后很无奈的翻翻白眼,“那我是不是要说谢谢你的垂青?”
“不用客气。”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然后他把我头发掠到耳后,冰凉的手指从我的耳骨上一直延续到我的耳垂,我一哆嗦,本能的反感起来。
“高伊辰,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很无聊。”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很干脆的说,“算了,我走了,跟你说话都说不出什么重点。”
我起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他的眸子在灯光下很狡黠的转着,他的手也是那么白净,修长的让人浮想联翩,可是没有顾宗琪,有安全感。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夕夕,你不会是看上了顾宗琪了吧。”
我不做声,内心在无限的挣扎中。
“可是你不是说不谈不靠谱的恋爱吗,我告诉你顾宗琪有女朋友的,难道你要屈尊降故的做小三,如果你要做小三,那么刚才谁说的‘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我第一次见识到他的伶牙俐齿,于是我愤愤然,“小狗说的!”
他哈哈大笑,然后摇摇头,“好啊,喻夕,那我看你会不会变成小狗。”
我甩了他的手就往大厅里走,头也不回的,我的脑海中在翻腾,为什么顾宗琪有女朋友了呢,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是言情里面帅哥男主都是痴情单身又清清白白,等着女主去糟蹋。
那个好死不活的声音依然清楚传来,“夕夕,离你的二十五岁生日还有243天。”
我一个人走在去东华医院的路上,已经是深夜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还是灯红酒绿的一片升平,沿途有茂密的梧桐树,树干上爬满了年龄的刻痕,但是枝叶依然繁茂。
那是生命的气息,纵然如此,叶子也会慢慢枯萎凋落。
白色的灯光,铺满了从医院门口到桥二楼的地面,踩上去,有如漫步在雪地上。
我从电梯上去,按了六楼,可是随即我又反悔了,我又按了一个五楼,我需要心理准备时间去面对顾宗琪。
我一步一步走的艰难,普外科的病房大多都暗着灯,护士站也只有一个埋头写病历的护士,我探到前面一看,结果那个护士手下一歪,笔就嘶溜的窜出好远,然后她就醒了。
也许这个夜里是很平静的,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医生办公室,一个住院医师趴在桌子上面睡觉,另一个三班实习生也许是刚睡醒,彻底无视我的存在,摇摇晃晃的走去洗手间。
而顾宗琪坐在电脑面前,用手撑住额头,闭着眼睛。
电脑上是医生工作站的25床的病历,白色的光柔和的笼罩在他的脸庞,更显得他俊逸,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定格在我的眼前,好似一幅流年浸染的古画,我不出声响的看着他,我想我现在多看几眼,以后真的没有机会了。
谁让他有女朋友了呢,谁让我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呢。
忽然身后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刚才那个小实习生,“你好啊,找顾医生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眼睛就睁开了,一瞬间,我捕捉到他眸光中那一股慵懒,迷糊和脆弱,转瞬即逝,他眨眨眼睛,“哦,是你啊。”
也许是很长时间没开口,我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挤出一个“恩”。
他起身给我倒水,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本书,递给我,“就是这个。”
我喜不自胜,翻了第一页看了一会,然后翻到后面的,发现这确实是他所说的那种小故事系列的,关于神经外科医师的故事,只是很多专业术语完全看不懂。
他拉了椅子让我坐下来看,又给我水杯里添满了水,然后坐在我旁边开始看电脑。
看了一会,我头也不抬就问,“有没有字典?”
“有单词不认识?”
我目光一直不敢从那个好长的,大概有十六个字母的单词上移开,“是啊,太专业了。”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心电图的意思,这个是开颅术,我说慢点,你慢慢记,别着急。”
我觉得顾宗琪可以做一本移动的大字典了,而且还是多功能专业字典。
深夜的秋风缓缓的吹来,吹在我的脸上,吹动了他额前的短发,那么恰到好处的落在眉心,吹起我们之间的书页,吹皱了我那颗许久不泛涟漪的心。
然后一片树叶,不知何故,从窗户外轻轻的跌落在桌子上。
树叶的脉络清晰,枯黄中还有淡色的绿意,大自然最纯真最自然的颜色,我忽然想起泰戈尔的《生如夏花》。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如同一阵凄微的风;穿过我失血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