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去南岳一趟。一个人。
罗唯说陪我去,我知道我的心不会让他陪,我坚持着一个人去。他无可奈何,大多的时候,他对我无计可施。
罗唯给我的卡上打了足够的钱,送给我一只诺基亚的手机。他开车送我去机场,一路他都很沉默,cd里重复放的是《找一个字代替》。有很久,他都忘记更换cd。
在机场,他说:“隐墨,无论如何,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淡淡说不会。是的,我不会,我不至于堕落到那种地步。
“早点回来。”他用力抱了抱我,然后忧伤地看着我。这天,他没有刮胡须,看上去有些沧桑。他快三十岁了。
我点点头,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去进行安检。
天一直下着雨,雨灰了天空,迷蒙了世界,看不清任何实质的东西。一如1999年那个八月,大雨连天,看不到任何停止的迹象。那时,我的眼中只有崔西晨,任雨喧哗,我充耳不闻。
从黄花机场出来,我去了南站,直接从南站坐上去南岳的车。
晚上八点半抵达南岳。八点半的南岳很热闹,到处灯红酒绿。这是个被商业化的小城镇,再也找不回它最初的宁静。
仍然是华夏旅馆,我还是要了202房。老板娘竟然还记得我,时光渐去,她依然是一个微胖、沉静的女人。看到她的微笑,我心里有微许的怅然。
202房,标间。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和被套,擦得锃亮的书桌。我把自己疲累的身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