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想要开口说话,只想沉默,只有沉默了才不会说错话,更不用去面对那些她曾不堪回首的记忆。左肩上的伤痕仍旧会隐隐作痛,那个“奴”字似乎每ri都在提醒着她,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如今既然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就让她终身忘却那里,当自己是个毫无记忆的人。
她很怕,若是再回到那里,回到那个伤心之地,她会克制不住自己去恨。
丧子之恨。
“啊……放开我!”金菱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让两人一惊。
“这个贺兰修是匈奴王妃的嫡长子,单于宠爱,人臣维护,于是他便仗着自己的权势之大目中无人,我行我素,视人命如蝼蚁。更是好大喜功,明明是个蠢材却又喜欢带兵出征,与中原对敌屡战屡败。如今我们落在他手中,难逃最后被折磨致死的下场……”月辰说完,泪水便再次滚滚而落。
而她的脑海中却闪过贺兰修那邪魅张狂的瞳子,里面的乖张戾气似曾相识呢……就像独孤珏吧,一样的残暴。
伴随着她的哭泣声,帐内传来那低低的喘息之声与呼喊,靡靡之音透过锦帐传了出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哦之声使月辰脸上“腾”地一下红到脖子上。
而她,却是平静地站在原地,已经司空见惯。那时皇上与妃嫔就在她面前上演一场活se生香的戏码,想当初她也是面红耳赤地不也直视。
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地扯出那嘲讽地笑意。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令人脸红心心跳的喘息声消逝了去,一切终趋于平静,而那天se早已暗了下来,军帐的空地之处点燃了篝火,映的四周璀璨如白昼。
经过半个时辰风沙的侵袭,她们有脸上已隐隐有些黄土,锦帐被人掀开,金菱散乱着发丝,衣衫有些凌乱不堪,可脸上却有着清明分明地潮红。她的眼神是怨恨的,不甘的,却又像是满足的。
“金菱姑娘,你没事吧……”月辰小心翼翼地问。
金菱望着月辰,怔怔许久,终于克制不住“哇”的一声便抱着月辰哭了出来,“那混蛋,竟然敢地我,敢那样对我……金城不会放过他的,金城一定会让匈奴沦为废墟……”她抽泣着,声音悲伤而哽咽,全然不见当初的野xing与刁蛮。
“去,打水来,为我沐浴。”锦帐突然被揭开,贺兰修赤着上身,冷冷地对着她们说道,顺着火光的照耀,隐约可见其身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想必是金菱的杰作。
月辰抱着金菱,傻傻地看着贺兰修那y沉的表情,一时竟忘了答话,只有恐惧。
而她,则是平静地福了福身,便退下去为他准备热水。
贺兰修那j明的目光中闪烁着一道光芒,直盯着那个平静离去的身影。
她一人,来回几趟,独自将几桶适温的热水提进贺兰修的帐中,一言不发,默默地将浴桶倒满水,然后立在浴桶边看着贺兰修那慵懒地倚靠在白虎皮垫着的大椅上,嘴角一直保持着那淡淡的笑意,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月辰正抱着正沉浸在伤痛中的金菱跪坐在军帐内的角落里,看着冷静地她,有些不可置信。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此刻她面对的贺兰修是多么残暴的一个人?
贺兰修起身,大步走向浴桶边,脱下裙子,赤裸裸地迈进了浴桶。
顿时月辰一声低呼,赶忙害羞地闭上眼睛,而她低垂着头,目不斜视,镇定自若。这些她在皇上身边半年,早已是司空见惯,也许……人xing便是如此磨砺出来的吧。
贺兰修那古铜se的身躯淹没在水中,袅袅的雾气笼罩着四周,他盯着默默无闻地她,“过来,帮我擦背。”
她听后,便拿起一块洁白的布在他身上擦,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贺兰修因身上的舒爽而渐渐闭上了眼睛,闭上了那双令人时不时会窒息的目光,整个脸上显得极为安逸,那霸气中透着几分帅气。越是看他,便越觉得好看。
许久,贺兰修突然说,“瞧你这搓背的手艺,看来常伺候人,这样逆来顺受的xing格也就只能终身为奴罢了,也难怪你肩上那烙印。”
她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停止动作,仍旧一下一下地为他搓背。
他又问,“你是中原来的,叫什么名?”
她不语。
“大皇子,自打同她见面以来便未曾听过她说话……想来是个哑女。”月辰立刻出声回道,生怕贺兰修会因她一直不答话而生怒,到时候就不止她一个人遭殃了,指不定盛怒之下将她们都丢给军中官兵糟蹋。
“哑女?”贺兰修一笑,突然移开身子,在偌大的浴桶内猛然转个身,对上她对双出奇的平静无波的眼眸,“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寐思。”
她看着他,不解为何要取这样一个名字。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他别有深意地吟念出这样一句放,她一怔,原来是诗经第一篇《关睢》中的诗句,所以叫寐思。
犹记得当初她潜入书房,随手一拿便抽出一本诗经,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第一篇《关睢》,没想到如今倒能用它来做自己的名字。
看着她突然出神的表情,贺兰修j锐的瞳子仿佛要将她看透,“怎么,不喜欢我给你的这个名字?”
她回神,猛然摇头,随后再点点头。
贺兰修满意地转过身,重新靠在浴桶之上,由他搓着身上,将他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