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袄跟老亲爷把靠椅后他老人家总靠着软靠背竖起来,
细细跟老亲爷倒来一杯热牛奶暖暖他老人家的胃,老亲爷摇头,说喝茶,细细说这么晚喝茶怕影响一会儿休息,老亲爷说“糟心,现在怎么休息得好?”没办法,细细只得给老亲爷又端来他最爱喝的龙井。
都站着,谁敢坐?只有他老亲爷的亲儿子呗!
可晓坐在他爹旁边,看他娇气的爹又是哼哈累,又是不忘养生的,急死个人!你说说我姐的情况撒!嘿嘿,这气儿,算是这里任何一位大爷都不敢撒滴,只有他能!
“好了好了,爸,知道您辛
苦,您老又喜欢一个人扛,您跟我们说撒,当时姐晕倒了你就该给我们打电话!”
见识一下老朱家的磨人劲儿吧!这就是他们的朱可娃“遗传之根本”!看看,看看,跟她老爹一模一样!又娇气,又不想承担责任,又会转移视线——
老爷子气得不得了,冲他儿子吼,
“你们一个二个就是不想叫我省心!怎么养了三个这样的东西————你说你和可芽,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明知道你姐姐这样病着,都不守着她,我可怜的可娃啊————这辈子是欠谁的了————”说着说着,老爷子哭得泪流满面哇!
男人们算服气了,咱们宝贝可娃这别扭性子是有出处儿的啊。老爷子这几句,自艾自怜有,埋怨有,撒气又,还有就是,算是看出来了,最惯他大闺女!
一见老爷子如此,可晓也软下来了,连拍着他老爹,“好了好了,爸,爸,我错了好不好,我是混账,朱可芽更混账!您,您————咳,现在不说她!快跟我们说说我姐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儿!”
咳,都是亲生的,还真的偏谁多一点谁少一点?这一听可晓口气里跟可芽好像也不对付,老爷子不更急,忙问,“可芽到底怎么了!她,——她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呢!!”
咳,这搞不好,要一直结下去会没完没了,啥事儿都坏了!这时候细细赶紧也坐了下来,忙安抚老爷子,“爸,可芽没事儿,她就是,她就是犟,非要自己处理她的事儿,我们就是过不得她,想帮她————没事儿没事儿,她现在真的是有急事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儿,真的!明天就叫她给您回电话好不好。”
可晓这个时候情绪上也缓过来,框住了他老爹,“爸爸,您别着急,可芽真的不会有事,您想,您儿子得叫他姐吃亏?现在咱们只盼着我姐病好,咱家就都顺了,顺了————”
咳,还是得儿子的话最管用,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们家这是造孽啊————”
“我姐现在————”
“我把小宇喊来了。”老爷子一句话,又叫朱可晓火冲起来,可是刚发作了的,才把老爷子哄好,硬是忍着了。其实,这一句“我把小宇喊来了”搓起火儿的,何止可晓一人?在场的,谁心里不一躁,可,又有谁敢发作?
朱可晓耐着性子啊,“爸,我们家跟他们家已经断了,你又把他参合进来干嘛,还嫌我姐不够麻烦?”
老爷子也急啊,“我有什么办法!你姐,你姐只记得他怎么办!她又总说她头疼,你——你说你怎么办!逼死她?”
乖乖!
一句“她又总说她头疼”,算把各路大神的心都攫得疼死了!
老爷子还不依不饶又加一句“逼死她”—————他这是在逼死他们!!
还是只有可晓敢说,“那也轮不上找他!我们家自己照顾不好?就算不行,我们回法国!”
“就是不行撒,你姐现在的记忆就在武汉,她还吵着要回二炮上班,她还惦记着她台北路的房子,那冰箱里有几盘菜她都记得!”
咳,我的个可娃啊,我的个急得死人的可娃祖宗奶奶啊!男人们现在各个想上去咬死她!
“那,可娃现在已经回武汉了?”和许开了口,
老爷子,武汉那边今天一天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我们今天在西苑医院根本就不敢叫她下床,跟医院的工作人员都通了气,都骗她我们在武汉的161。所以,趁她今天晚上睡着了,要赶紧送她回武汉。她就是头疼,其余还好,她又吵着要出院上班,看明天醒了,可能就要出院了。”
“出院了住哪儿?”小棉袄是疑问句,面上纯情无辜,晓得心里在咋通娘骂老子!
这倒提醒了朱可晓,一下站起来,“爸,您辛苦点儿,今晚我们也送您回武汉,咱赶紧回武大把家里收拾收拾,要真明天出院,把姐接回家!绝对不能让她住周家!”
“我可以联系一下,北京军区卫戍区空军一般有晚间执勤任务。”艾珏也开口了。那意思就是,根本还不用去忙活民用飞机这手续那手续啥的,就是现在人要走,马上军用直升机就可以在离家最近的地方来接人!
这可是小棉袄第一次接他艾珏的岔儿,连连点头,“嗯嗯,赶回去收拾收拾,可娃最烦家里乱糟糟的了。哦,对了,爸,可娃现在头疼,能去参加周家的婚礼吗,”
则啧啧,和许跟艾珏同时想笑,小棉袄状似无辜又关心地问————真他妈太坏鸟!朱可晓跟唐细细肯定还不知道周家这“天怒人怨”的婚礼损招儿撒,这下,————果然,
“什么?什么婚礼?”朱可晓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小棉袄还是一副无辜又幽怨的样子,“周家昨天下午给每个部级以上领导,部队里面是上将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