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水”,一只手大剌剌的伸到她面前。姜允诺抬眼,一个高挑苗条的女孩正不耐烦的看着她。
“听见没?”女孩语气骄横。姜允诺记得她叫李清,是拉拉队里的成员。
“那边有,自己拿去”,雷远指指不远处墙角的一筐纯净水;“别人不都自己拿的吗?”
“我让她拿给我”,李清盯着姜允诺,神情极为不屑。
“李清,你……”
“算了”,姜允诺无所谓的笑笑,打断雷远的话,走过去把水拿给她。
李清接过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你俩有啥过节呀?”雷远好奇的问。
“不知道,话都没说过”,姜允诺又递给雷远一瓶水。
“别理她,仗着家里有钱,小模样长的还可以就目中无人”,看雷远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她是你弟弟的忠实粉丝,傻吧,居然连大姑姐也敢得罪。”
“你还真够三八的”,并且很少有人三八起来还这么有风度。可那个什么“大姑姐”听起来可真刺耳。姜允诺想了想又问,“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俩是姐弟的?”
“想知道呀”,雷远微笑着看她,“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好”,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雷远微微一愣,泄气的说:“你这女人,真没意思,怎么就不按牌理出牌呢?”
排练活动有时安排在中午,有时在晚上。中午的时候,篮球队的队员们也在体育馆里训练,双方都说自己比赛任务将近,互不相让,最后在雷远的调解下,划分界限,各占半壁江山。其实旁观者清,篮球队的人是以训练为名,看美女为实,艺体训练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什么时候来,美女走了,他们也就散了。
姜允诺还发现,她的好弟弟,几乎每天中午都不用去食堂吃饭,自然有人给送来。有点心,有小炒,有女孩子自己在家做的,也有从校外的餐馆里买的。许可同学照单全收,一视同仁,每次收下的时候都会一本正经的说:“我代表篮球队全体成员谢谢你。”等人家一走,先飞快的吃上几大口,剩下的就喂从身后涌上来的那批饿狼。此情此景,姜允诺每看一次都深觉震撼。
女孩子们送来的便当,对血气方刚的狼群来说,比钟爱的篮球更具吸引力。
而对姗姗来迟的艺体老师来说,午睡显然比工作更重要。
“你,转身慢了,再来”,老师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开始指手划脚,女孩子们噤若寒蝉,小心翼翼。
“怎么回事,又是你”,老师啪的一声关掉cd机,“所有人都别跳了。第二排第四个,出来,把这个动作练好。”
被叫到的女孩满脸通红,低着头走到方队前面。老师挥挥手,示意姜允诺放音乐。
女孩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更加慌乱,频频出错。“嗤”,老师轻蔑的笑笑,“白长这么大的个儿,没脑子的”。
女孩停了下来,强忍着眼泪,呆呆的立在那儿。
“喂,你倒是跳啊,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艺体老师显然被这种无言的反抗激怒了,杏目圆瞪,大声咆哮着;“别在那儿犯傻,跟个人头猪脑一样”。
整个体育馆顿时安静了。
“出啥事儿了”,在另一边打球的雷远赶紧跑过来。
“抓住学生的小错误不放,进行人生攻击,可不是当老师的做法”,姜允诺抱着胳膊冷冷的说。
“你这是什么话?”正在酝酿熊熊怒火的艺体老师猛然转过身,看着这个平时不太出声儿的“店小二”。
“实话”,姜允诺平静的看着她。
“你也学人家打抱不平?”,老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艺术体c本来是体现快乐和朝气的运动,可她们现在……”,姜允诺冲着女孩们扬扬下巴,“就因为老师你,变得毫无激情,畏手畏脚。这样的训练,根本没有意义。”
“一张嘴还挺厉害”,艺体老师不怒反笑,“行,谁有办法谁去教,我不管了”,说完,一扭腰走了。
留下大家面面相觑。
“姜允诺,你还真是……”,雷远郁闷的叹了口气,“太强悍了”,都怪自己引狼入室,回头还得赔礼去,那位可是体育组老师里有名的河东狮,想想就头大。
“这下可好了,从明天起就不用训练了,咱们谁也别想参加比赛”,李清走到姜允诺面前说,“这都是因为你”。
“主办比赛的学校却不参加比赛,那不是闹笑话吗”,有人跟着抱怨。
“……”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为了参加比赛,情愿被骂人头猪脑”,关颖走上前淡淡地说。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雷远看着这群能量等于上千只鸭子的女生,大感头痛,不知怎么办才好。
“请安静一下,好吗?”温柔秀气的女声比雷远同学的大嗓门更有号召力,上千只鸭子立刻安静下来。这个……也太打击人了,雷远摸摸鼻子,识趣的退到一旁。
“其实,没有老师我们也可以参加比赛”,人群的中央,言兮萝的声音低柔而清晰,“剩下的舞蹈动作我可以编排出来,如果大家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