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对呀。不过少爷一点都不喜欢她们。少爷只喜欢你。”
我笑:“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次给少爷打扫房间,看到一张纸上写满了‘许凌汐’,那不就是你的名字吗?后来,就听我妈说,少爷把你接到他外面的公寓去住了,还让我妈过去照顾你。平时,我妈只给江夫人和江老爷、江少爷做饭呢,江夫人说她不习惯别人做的味道。”
我心里一动,“那张纸上还写了别的吗?”
“嗯……好象还有‘妹妹’。我猜,少爷八成看到你就想起妹妹来了,所以更喜欢你。”
我大吃一惊,我的名字和‘妹妹’,什么意思?这个妹妹是指他的妹妹吗?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他知道我是别人的妹妹?是程波文的‘妹妹’?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后背开始沁汗。别慌别慌,我安慰自己,也许就像小凤说的,他看到我想起自己的妹妹吧,只是,他干吗那么恨我?
“小凤,你知道江家小姐的事情吗?”虽然不抱多少希望,不过我还是问出口,小凤总归在这里长大的,偶尔总会听到点什么吧。
果然,小凤摇摇头,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我还没出生,小姐就已经丢了,这里的人都不敢轻易提起小姐的事情,江姨会很伤心,少爷会伤害自己。我还记得小时候,江姨会抱着我掉泪,然后我妈跟我说,江姨是想小姐了。到现在每年小姐的生日,江姨都会一天不吃饭,又念经又抄经文,说要给小姐祈福,保佑她落在好人家,平平安安的,并且希望有再见面的一天。”
听到后面几句,我已经眼眶酸胀,几乎落泪。我是个孤儿,不知我的生母在哪里,为何抛弃我,她是否也会这般思念我,为我祈祷?想起江夫人的温婉和慈爱,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她流泪诵经抄写经文时是怎样的心痛。
“难道就一直没有找到吗?”
小凤点点头,也是一脸苦瓜相,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笑模样。
想不到江家这么有钱有势力,却还是对于骨r分离无可奈何,果然是抗不过命的。
“你刚才说,少爷会伤害自己?他会伤害别人吗?比如迁怒于人?”
小凤摇头:“我只是听说的,他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等江老爷带人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血,都是自己拿刀子割破或者刺伤的。有两次差点丧命呢。后来,江老爷就严令,任何人都不准再提小姐的事情。”
难怪我看到过他身上有一些疤痕,不过我以为是他打架火并时留下的,毕竟江家是黑道出身嘛,“那他会不会迁怒下人,打骂别人?”
“他发脾气的时候,会很厉害的教训人,我是说,训斥那样的,但是绝对不会打人的。江姨也不允许他这么做,江家人都是很有教养的。”
“从来没有打过人?”我不信。
小凤仔细想了想,“没有。反正我记忆中绝对没有过。有时他训斥别人太过严厉了,江夫人如果听到,事后都会不高兴,少爷就会感到抱歉,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在家里,少爷很注意控制脾气的。”
我愕然。
莫名的心悸。
他写下‘许凌汐’和‘妹妹’,他残酷的伤害自己,残忍的伤害我。这中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联系?
第一次,我这么盼着他早点下班回来,我一定要问清楚。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取其辱
我坐在江哲信的房间里等他,心里的忐忑和不安无以言表。
有两次,我都已经决定撤退,打退堂鼓了,可是下午小凤对我说的那些话总在心里翻腾,让我明知可能会因此招致一顿暴打或者残忍对待,可是仍然想问个究竟。我不想做屈死鬼。
已经过午夜十二点了,江哲信还是没有回房间。我知道,公司里一定是遇到大麻烦了,不然,他怎么会一吃完晚饭就扎进江华的书房,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下午做的腹稿我已经反复演练至熟极,现在又忍不住揣测干爹他们到底给江氏制造了什么样的麻烦?
已经不知是第多少个哈欠,我的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
不期然的身子往前一栽,我趴到了桌子上,忽然惊醒。
睡眼迷蒙中,似乎看到了江哲信惊诧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完全清醒了。
不是梦,江哲信是真的回来了,就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
我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你回来了。”
他依然没有吭声,我却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不是不害怕的,只是,现在什么都不说估计也不可能安然踏出他的房间了,暗自又下了一次决心才毅然说道:“我一直在等你,我有话要说。”
江哲信的眼神起了一丝变化,带着玩味在离我最近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就好像在等我坦白什么一样。
只是他要失望了,我要做的不是坦白,而是提问。我咽了口吐沫,很轻声的开口,生怕刺激了他:“我想知道,你妹妹是怎么丢的,当时和后来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没有消息吗?”
江哲信愣了两秒钟,才霍然站起身来,高举右手用力挥下,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这个巴掌足以打的我鼻青脸肿。可是掌风擦着我的左侧脸颊扫过,只是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