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语气藏着怜悯,幽幽神态依旧冷淡。
……
泣地并没有在月铭楼逗留太久,不过停留数日时候,便决定离开了。
“千弟,弟媳。为兄路经此地,原本就是闻得你们之名,想要来吸收你们力量的。谁料最后一见如故,更结为义兄弟,但为兄长年独惯了。尽管跟你们相处的极为融洽,终究还是要孤身离开的。”
泣地说着这话时,长吁短叹,显得极是感慨和不舍。在千剑和千影的劝慰声中,逐渐释然,恢复了精神后,长笑道“凭你们的本事,实在不该窝在这里。外面海阔天空,哪里不能去?你们夫妻双剑在手,谁又能奈何得了?实在该到外面快意逍遥。”
千剑举杯,与泣地同饮而尽,笑道“多谢大哥好意。大哥却是不知道,影她的武功比起大哥虽然有所不及,但比起我,可是高上一点的。所以,无论是在这里也好,还是外面,我都是铁定被她管着。加上我生性好静,欲念和追求本来也就不多,安心跟影在这里吃喝不愁的呆着,倒也满意。
影不想,我也不愿跑到外面去过动荡不安的腥风血雨生活,况且现在结识了大哥你,那些快意纵横的梦想,只要听得大哥消息,跟我自己亲身体验又差得了多少呢?”
泣地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们倒是神仙爱侣,自在逍遥啊!让我都心生羡慕,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强你们。其实为兄也是担心你们,这番在月铭楼大张旗鼓,对月铭来说有利无弊。那些想找我的人,无不知道泣地剑女人无数,绝不会试图以之要挟。
这新铭区的组织,如今也看得清楚了。过去那些只是抱着不主动得罪心态的组织帮会,只要我们三剑未倒,名字仍在,他们谁敢不对月铭楼特别照顾着!哪怕你们不在,月铭楼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反倒是你们啊!都怪为兄当时高兴过头,没能想得清楚。这般让全天下放逐者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些想找我却又找不到的人,必然会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你们虽然不惧,但毕竟暗箭难防!况且无穷尽的麻烦和s扰,生性a静的你们怎堪忍受?所以我才多了句嘴,觉得你们与其窝在此地,不若到外面逍遥快活。”
千剑千影闻言齐齐感激开口着道“大哥设想的如此周全,实在有心。我们既为结义兄弟,这点麻烦算得什么?大哥威名天下几人不知?做的大哥兄弟,千剑千影再不好斗争,也决计不会弱了大哥名头。谁若不知死活送上门来,我们夫妻的剑,亦绝不会留情。”
第二十六章 在乎的全部 第九节 旧仇(下)
“好!果然是我兄弟,胆识过人。倒是为兄,太杞人忧天了些。男人本当如此,一剑再手,何惧之有!干!”泣地神色愉快的拍桌叫好,首先举杯饮尽。
这场送别酒,足喝了半日方才告终。泣地并不是个拖拉的人,酒喝罢,人已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套着披袍的身躯,眨眼工夫已然消没在仍旧持续着的风雨中。
倚在窗边的红魅,仰头饮尽杯中酒,身形一闪,原地消没无踪。
离开月铭楼后,泣地径直朝最接近离开新铭区,接近前往冰封大陆的方向行去。如此行得大半日后,天色渐黑,来往的人群亦变得稀少。泣地突然闪身转进住宅区,全力施展着身法,穿没于街巷,如此游走半响,却又从另一条小道,穿入另一片住宅区域,最后闪没进一间平凡之极的小房屋内。
红魅正欲跟入探察,猛然收住势子,收缩全身毛发,鼻息闭目,别过了脸去。另一条巷道中,片刻后走出两个被披袍套着全身的女人,那两个女人全无观察打量周遭的小心谨慎举动,就那么旁若无人,自然之极的穿没入那间片刻前泣地进入的房屋。
红魅等了片刻,不见人出来,亦不敢过分靠近。泣地的感知能力虽然出众,但哪里能跟红魅相提并论?但后来而至的两个女人,却是不同。方才能逃过两人的感知捕捉,已可谓是侥幸,倘若在靠近,必定会被察觉发现。
好一阵后,仍旧不见再有人出入,红魅终于悄然撤离。
这是一间不太大的房子,主厅后有两三间小房屋,幽幽和尸进入后,便被一名女放逐者领着进了里间尽头的小房屋。床塌被挪开,倘若细心观察,可见地面石砖不易察觉的异样。
那是机关,在那女房租着触动后,地面下沉,而后朝侧平移开去,露出一条通往地下深处的狭窄阶梯。地下明显是机关隔离的特殊地带,事实证明了幽幽和尸王早先的猜测。
尸王随手脱去披袍,毫不犹豫的迈足,顺着朝下的幽深阶梯通道下行。幽幽亦没有迟疑,仍旧套着那身披袍,紧跟在尸王身后,朝地下更深处行入。
阶梯通道是由坚硬且颇具任性的厚金属所制,金属壁极厚,倘若靠寻常手段探测,决计无法察觉地板之下竟藏着这等玄机。这般规模的地下建筑,又无法大肆动工以免惹人注意,单是耗费的时间和工夫,便已让人惊诧。
透s着深绿色朦光的通道终于见着尽头,三条通道,赫然入目。在那女放逐者的领路下,两人几番拐折,终于穿过一道分开的通道壁口,进入一间圆室厅。
厅内仅有两人,一男一女。男人坐着,女人也坐着,不过女人却是坐在那男人腿上的,且全身赤l。见着三人行入,那赤身l体的女人,完全不急于着衣遮体,便那么泰然自若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