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后,让·贝克被带进测谎实验室,结果证明他的口供属实。 里克·鲁斯对让·贝克说:“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们公开你的举报,但是假如——仅仅是假如——最坏的情形发生,即,基纳德·奥勃莱特矢口否认他曾说过这些话,你愿意为我们出庭作证吗?” 让·贝克说愿意。他知道他的测谎过程已经被录了音。 贝蒂的小儿子波比从第一眼就讨厌雷·邦。1985年6月4日晚,两人又在园子里发生争执,忍无可忍的年轻人冲进房车抓起两把手枪,连s12弹打坏了雷·邦的卡车。 枪声引来了巡警,他们在贝蒂家里搜出长长短短一共8支枪。波比被送进少管所,雷·邦也被抓起来了,因为警方在他驾驶的卡车里也发现了一支枪。保释期持枪犯法。 6月5日,星期三,贝蒂直睡到上午9点方醒。头天晚上波比和雷·邦打架的事把她弄到了很晚。等贝蒂穿戴打扮停当,准备去上班时,才发现她车上的四个轮胎都被人用利器扎破。贝蒂只好打电话到雪松俱乐部请假。这笔额外的修车费用去了贝蒂银行账户里的最后一点钱,好在第二天消防总队就要开会,也许再过些日子,季米的退休金就到手了。 因为跟人调了班,这天晚上,贝蒂在雪松俱乐部一直做到后半夜两点夜总会打烊。开车快到家时,贝蒂忽然一阵莫名的紧张。家里的男人们都走光了,早晨那个扎轮胎的神秘的仇家会不会在黑暗中等着她?贝蒂马上拐到当地警察分署,要求派一名警员护送她回家。当两辆车一前一后刚到贝蒂家的园子时,黑暗中一道闪亮,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熊熊烈焰腾空而起,掀掉了房车的半个屋顶。 20分钟后,消防队扑灭了烈火。贝蒂被告知,火灾由汽油引发,显然是人为纵火。 在官方调查期间,贝蒂只能另寻栖身之处。贝蒂收拾了一些衣服什物,凄凄然离去。 也是在这个星期三的晚上,警署举报热线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女人自称是贝蒂四女儿斐丽·科尔曼的朋友,说那天她俩在一块儿泡吧,斐丽几杯烈酒下肚后醉话不断,竟说她母亲谋杀亲夫。 又是一次酒后失言! 第二天,6月6日,星期四,警探长里克·鲁斯一大早离开家后,先直接去了丹尼斯餐馆。据线人提供的情报,基纳德·奥勃莱特今天上班之前将在这里和一位客户共进早餐。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里克在停车场堵住了房地产商,基纳德没有否认他亲口对让·贝克讲的那些话。 里克·鲁斯把基纳德·奥勃莱特交给测谎实验室,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还不到上班时间。桌子上放着一张条子,那是举报热线转过来的线索。鲁斯探长马上拨通了斐丽·科尔曼的电话。 里克·鲁斯对着话筒说:“昨天晚上你和一位朋友在酒吧里谈论你母亲的话,凑巧被邻桌一位客人听到了。”他想保护给举报热线打电话的斐丽的朋友。 里克听见线的另一端骂了一句脏话后说:“都是雪莉告诉我的,我根本就不相信。她说妈妈要她帮忙埋韦恩的时候,她吓得 。 想百~万\小!说来
人世与坟墓之间(9)
“谁是韦恩?”里克·鲁斯刚调到翰德森地区警署一年多。 “韦恩·巴克。你不是想谈这件事吗?” 里克·鲁斯这才知道,他手里有两起人命官司。 里克·鲁斯回忆起警官学校的一本教科书上讲,女人犯罪较男人更不易被察觉,因为社会上根深蒂固的“弱女子”概念,使人们很难去怀疑一位女人,而其中尤以“黑寡妇”为甚。这种女人瞄准了一名家庭成员,通常是毫无戒备的丈夫,然后不动声色地策划数日、数月,乃至数年。书上还说,“黑寡妇”作案的动机多半是谋财。这些话简直就像是专为贝蒂写的。 里克·鲁斯让人把贝蒂的男友雷·邦从看守所里提解到他的办公室。谈了不到30分钟,雷·邦便一口应承替鲁斯探长监视贝蒂。 雷·邦在随后进行的测谎实验中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他说他不知道他的卡车里有枪,仪器显示出这不是真话。但当被问及贝蒂是否告诉过他关于季米被害的事,雷·邦诚实地回答说从未听贝蒂提起过。 获释后约两小时,雷·邦打电话给鲁斯探长,说他和贝蒂当日下午将先去达拉斯西南30英里处的曼斯菲尔德,在雷·邦的兄弟家借住一宿,再决定何去何从。 为了不引起贝蒂的怀疑,波比也被少管所释放,暂住姐姐费怡家。 里克·鲁斯对地区检察长办公室首席侦探迈可·奥伯林说:“我就从来没有办过这么顺利的案子。先是让·贝克送来情报,后来又接到举报电话,不费吹灰之力斐丽就交代出了韦恩的事,现在雷·邦也同意合作了。更巧的是那场神秘的大火,我们今天下午正好可以过去看看。人都说,不管是什么案子,你总会遇到几只拦路虎,可到现在为止,我还一只没瞧见。我们就好像童话里讲的那两个探宝的孩子,只要跟着指路的标记走就会找到宝藏,而且那些标记都会在该出现的时候自动出现。” 迈可说:“别忘了,这桩案子已经悬置了两年。既然斐丽提到了韦恩,我想不妨让人再去查查贝蒂的其他几位丈夫。” 自从让·贝克打了那个小报告,里克·鲁斯曾不止一次地开车在这座园子周围转悠。当他今天终于和迈可·奥伯林一起踏进了贝蒂的领地,大火已经将房车烧得面目全非。此时,那场火灾刚刚过去12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