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乐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你要蒙克的行动电话号码?二二三一六九九。满意了吗,麦隆?你呢,培顿?你要他家的地址?连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盯梢、查出他住在哪里。”
“告诉我,你有好消息。”培顿说,不理会达乐的讽刺。
“如果你问的是蒙克拿到包裹没有,答案是没有。”
“他还是没有找到那些该死的文件?”麦隆不敢置信地问。
“包裹一定在医院里。”培顿说。“只有那里是蒙克无法彻底搜索的地方。”
“那就叫他再去那里找。”麦隆说。
“我叫蒙克继续监视雷米雪。”达乐说。“他又不能分身,何况,他已经搜过她在医院的衣物柜。麦隆,记不记得我说过他甚至请一个助手帮忙在急诊室里找过?他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去翻箱倒箧。用点脑筋,好不好?”
“我不喜欢假设。”约翰说。“我不相信雷米雪在离开医院时没有把包裹带走。你认为蒙克搜查她家和她的诊所时有多彻底?也许他在匆忙之间……”
“胡说。”达乐说。“他是职业好手。他怎么会不彻底?他一交出包裹就能赚到一大笔钱。他跟我们一样想要找到那些档案。”
“都怪你的老婆。”培顿对约翰说。“她把我们害惨了。”
“我们杀了她,记得吗?”达乐说。
麦隆把脸埋在手掌里。“约翰,都是你这个王八蛋害我们陷入这场噩梦里。”
约翰依然冷静。“覆水难收,我们必须放眼将来。”
麦隆摇头。“什么将来?如果找不回那些文件,一切都完了。”
☆☆☆
塞奥的行动电话里有六个留言。他趁米雪准备晚餐时到书房听留言和做笔记。处理完留言后,他打电话给柯诺亚,要他开车从毕洛斯过来。
“晚餐好了吗?我快饿死了。”他走进厨房问。
“还没好。”她说。“这里不是饭店,你得帮忙。”她拿起刀开始切芹菜和胡萝卜,他靠在水槽上看她切菜。
“天啊,妳真厉害。”
“男生们都那么说。”
“妳用起刀来像机器人,快、狠、准。”
“你真会哄女孩子开心。”
他抓起一根胡萝卜送进嘴里。“妳要我做什么?我快饿死了。”
“那个双层汉堡没有用吗?”
“那只是开胃小菜。”
“你可以帮我点燃烤炉的火,你右手边的抽屉里有火柴。”
“烤炉在后院吗?”他狐疑
地望向窗户外面。
“那当然。怎么了?”
“我需要担心外面有另一条‘露薏’吗?”
“不需要。”她向他保证,然后忍不住捉弄地说:“当然啦,猫王可能在附近。你可能会想带扫帚出去,以防万一嘛。”
他戛然止步。“猫王?”
她撕下一张铝箔,把蔬菜堆在中央。“本地的名人。上次看到‘猫王’的人发誓牠有十六尺长。”
“给鳄鱼取名为‘猫王’?你们这些人有毛病不成?”
“不是每一只都有名字。”她辩道。“只有令人印象深刻的那些。”
“鳄鱼叫‘猫王’的事是妳在开玩笑,对不对?”
她甜甜一笑。“可以算是。”
“拿鳄鱼捉弄害怕鳄鱼的人可以算是很残忍的,米克。”
“我宁愿你叫我米雪。”
“我宁愿妳别拿鳄鱼开玩笑。”
“好。一言为定。”
“为什么我不能叫妳米克?大家都那样叫妳。”
她仔细摺好铝箔的边缘。“我不希望你把我当成一个……米克。”
“为什么?”
“那个名字太不女性化。你认识的男人中有几个会想和一个名叫米克的女人交往?”
“什么?”
“算了。”
“我不想算了。妳刚才说妳想和──”
她打断他的话。“不,我没有那样说,反正别叫我米克就是了。去点火吧!别那样看我,好像你认为我神经病发作了。如果你害怕,尽管放声尖叫,我会带扫帚出去救你。”
“男人不尖叫,而妳,米雪,有病态的幽默感。”他再度瞥向窗外。“见鬼的!鳄鱼在夜间出来活动,对不对?我才是神经病发作,没事跑来这个……”他本来要说穷乡僻壤,但及时改口。“……荒郊野外做什么。”
但她已经猜到他原本要说的话。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钓鱼的,记得吗?我没料到会有鳄鱼挡路。”
“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她指出。“而且你来这里不只是为了钓鱼。”
“妳说的没错。”
“然后呢?”
他耸耸肩。“也许我是来寻找某样东西的。可以吗?”现在他听来充满敌意了。
她转向水槽。“告诉我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他不发一语地走出去,她不明白气氛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紧张。前一分钟他们还在开玩笑,下一分钟塞奥就变得严肃无比。他在表面上是那种悠闲自在、从容不迫的人。就像一泓深藏不露的静水……她心想。布塞奥绝不是只有好看的外表而已。
她决定放轻松。如果他愿意,他自然会告诉她他的问题是什么。她不会像泼妇似地对他唠叨不休。
闷热却迷人的夜晚,他们在阳台的锻铁桌上吃晚餐。他们的谈话内容肤浅而勉强,但塞奥的胃口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