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很少见公孙先生如此失态,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追问公孙先生:“他写的是什么?”
公孙先生仍然一脸惊诧的神色,拿着“僵尸”写的字快步走向包大人:“大人您看。”
只见包大人结果公孙先生递过来的纸张,刹那间神色俱变,厉声问道:“你可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僵尸”听后激动的重重点了头。包大人黑脸都变灰了:“你可知道这事关重大?”“僵尸”再次点头,包大人不再言语,一时之间开封府内气氛凝重,一旁众人看着奇怪,但也觉得事关重大,展昭见状对包大人抱拳:“大人?”包大人无奈的把手中的纸张递给展昭:“展护卫,你自己看罢......”展昭结果也是大惊失色:“状元周勤?”
“僵尸”听到后竟然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丁三心里也和众人一般惊诧:堂堂大宋的状元怎么让*害成这样,这得欠别人多少钱啊,什么仇家啊,啧啧......一边摇着头,一边暗中观瞧众人的变化。
“这怎么可能,包大人刚从丞相府中为丞相祝寿,难道没瞧见丞相的东床快婿,状元周勤?”公孙先生开口打破了僵局。
“正是如此,大人才感到忧虑,宴会之上,大人还夸赞状元周勤的文采,转眼之间......所以难以置信。”展昭解释道。
“如此一来那这位?”公孙先生听出展昭言外之意。只见“僵尸”激动的摇头又点头,二目之中滔滔落泪。立刻在纸上写到:“吾乃真状元!”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又是一片寂静。
“周勤。”“僵尸”迅速的转向声音的来源。包大人见状点了点头:“没错,你果然叫周勤。”而后又叹了口气问道:“你与那‘周勤’是如何结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公孙先生伺候着“僵尸”书写,自己也将所写内容读出声来,助包大人审案,也让在场的人能明白事情的原委。虽然写的文绉绉的,但丁三也大概能听出个一二三。
这个“僵尸”周勤,原本是来参加京试大考,因盘缠有限,便寄住在城郊的一位樵夫家中,偶然遇到了被毒蛇咬伤腿的周勤,便用嘴将毒液吸出,救了他一命。二人因同名同姓,又同时来参加京试大考,彼此又欣赏对方的文采fēng_liú,便在老樵夫的见证下,做了一对同名同姓的义兄弟。
京试大考之日前日夜晚,怎料被咬伤腿的周勤突染重病,一病不起,老樵夫急忙下山去寻医,但医生说这周勤病的太重,根本去不了考场,无奈之下,“僵尸”周勤只能只身赴考。
造化弄人,原本寄情于山水中并无高中想法的“僵尸”周勤反而夺了魁。而另一个周勤则假意为“僵尸”周勤庆贺,以毒酒将其毒哑,泼其面毁其容,又以利刃割残其双手。妄想以此来替代“僵尸”周勤的状元之位。正要对其致死,重伤的老樵夫回来,用猎叉叉住了另一个周勤的衣袖,救了“僵尸”周勤一命,却为此惨遭毒手,临终之际要“僵尸”周勤为其伸冤。“僵尸”周勤混乱之中滚进了山涧,昏迷数日,最后才历经艰辛的摸到了开封府,有了丁三雨夜惊魂的一幕。
听罢了前因后果,众人皆是唏嘘不已。若是这个“僵尸”周勤所言非虚,那如今这个状元可是罪无可赦。包大人捋了捋胡须:“好,本府接下你的案子,倘若你所言非虚,本府查明后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若你恶意诽谤,本府也不会轻饶!你可明白?”
“僵尸”闻此,从凳子上折下来,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起来吧......”包大人一脸的难色。公孙先生一旁搀扶。
“公孙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噗......”再次听到元芳体,丁三又没忍住。此举终于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众人仿佛才想起有她这么个人。
“咳咳......那个,包大人,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哈。”丁三很尴尬。展昭看了看丁三,又看了看公孙先生,二人对视数秒,公孙先生了然一笑:“大人,依学生来看,此人身负重伤,凄惨非常,很少有人会为了诬陷他人而自残如此。若他所言非虚,我们不妨‘引蛇出洞’。”
“哦,如何‘引蛇出洞’?”包大人问道。
“我们接下这个案子,委屈周勤去别处待审,找人放出消息说有人状告当今状元冒名顶替,待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后,如今的状元若是货真价实,必然清者自清,若这告状的周勤所言非虚,另一个周勤必然有所动静。”公孙先生如是说道。
“如此甚好,只不过这残疾人周勤不能够自食其力,去何处待审呢?”包大人有些担忧。
“大人,属下倒是想起一个人。”展昭说完瞥了一眼丁三。
“哦,如此甚好,小兄弟,这周勤是在你的破屋发现的,你可愿意协助本府,照顾于他?”包大人心领神会。
“额......包大人,不是咱不愿意,咱真的照顾不了他,咱自己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而且头上还有伤,您瞧,”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头,“咱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怎么顾及他人啊?”丁三一脸的为难,让她照顾“僵尸”?没门儿,且不说你强占自己的破屋,而且那“僵尸”身体残疾,行动不便,岂不是吃喝拉撒睡样样都得自己伺候,咱可是一介女流,那“僵尸”再残疾也不是阿猫阿狗,是个男人,自己连男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