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特别不适应一样,邝明杰一反常态的在一天之中楼下楼下的多次出现,可安洁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他,反而不是和皮特一起赖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是陪它玩邝明杰认为无比幼稚的“捉迷藏”。甚至好多回因为听不到外边的动静,邝明杰出来查看,才发现安洁已经带着皮特出去门外溜达了,赫赫然已经变成了完全的狗奴!
眼不见为净。邝明杰在又一次找安洁落空后不高兴的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邝明杰对皮特那若有似无的怨念起了作用,这天清晨,安洁迷迷糊糊的听到床下有呕吐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去,皮特正脚步不稳的站在地上发出咔咔的呕吐声,地板上已经被它吐了一滩黄色的东西,强烈的弥散着一股如同馊了半个月的米饭般的酸腐味道。
安洁忙下地查看,可此时显得非常难受的皮特连尾巴也摇晃不起来,原本又黑又亮的眼睛还一下一下可怕的震颤着,安洁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了,慌忙跑出去叫醒邝明杰。
见安洁神情慌张脸色发白还气息急促,邝明杰还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一下子翻身下床问道:“怎么了?”边问边上下扫视了一圈安洁。安洁带着哭腔说:“皮特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吐一直吐怎么也停不了……”说着眼眶红起来,拉着邝明杰就往外走。
原以为出事的是安洁才担心的邝明杰此时松了口气,道:““不过是条狗,至于给你紧张成这样吗?””
没想到紧张过度的安洁却冲着他嚷嚷开来,道:“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邝明杰本想继续发表“它不过是条狗”的言论,可是见安洁一副快要跟他急了的样子,还是忍了下来。
刚一出屋门,邝明杰就闻到从安洁房里传来的令人作呕的味道,硬着头皮憋住气走进去,见昨天晚上还欢蹦乱跳跟着安洁屁股后面要东西吃的皮特,正趴在地上不断的□,嘴角还不停留下白色的唾液,看起来的确病的很严重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发现它这样的?”邝明杰问道。
“就刚刚,”安洁忙看下表,“五点半吧应该是,我听见它一直吐,然后就起来了,刚才还没这么严重的。”安洁看着皮特难受的样子,心疼的蹲下来摸摸它的头。
“别急,我打个电话给最近的宠物医院。”邝明杰说罢转身回自己屋子去拿手机,然后大声对安洁说,让她想想昨天都喂皮特吃了些什么,一会儿好告诉医生。
安洁轻轻抚摸着皮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向是不怎么容易在外人面前哭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狗和猫这种动物,一旦成为人类的宠物,不要说养的时间长或短,哪怕只有一天,都能轻易牵动主人的心情。安洁只觉得看到它这个样子,自己心疼的要命。
等邝明杰打完电话确定宠物医院可以接收急诊,怎么搬动这只已经半大不小的狗却成了问题。安洁企图把它抱起来,可是明显力不足心,邝明杰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来吧。”屏住呼吸打横把皮特抱起来去楼下开车,听到皮特因为疼痛而呜咽一声,安洁像哄孩子一样安慰道:“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再坚持一下啊!”
邝明杰在心中大大的白了安洁一眼,觉得要不要这么夸张?就没听她有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等终于到了约好的兽医院,邝明杰已经快被满车的臭气熏到自己也吐出来,连忙把皮特交给医生和他的助手,自己跑到卫生间去洗手。
安洁紧跟着医生跑到观察室,果然听医生问昨天都喂狗狗吃了什么,安洁忙道:“吃了狗粮还有一些水果,苹果西瓜什么的,但是不是特别多,医生,不会是因为吃了水果的关系吧?”安洁以为是自己把皮特给喂出问题,自责道。
“只吃水果是不会这个样子的,现在看来它很像是中毒的症状,”医生带着专用手套掰开皮特的嘴看了看,又固定住它的头观察了一下眼睛,对安洁解释道:“你看,它的眼球不停震颤,这是中毒的一般现象。不过现在还不能最后确定,等我们先给它验一下血看下结果。”
洗了半天手的邝明杰这才回来,询问怎么样了,安洁说要抽血,然后紧张兮兮的盯着医生正在给皮特抽血的针管。可能知道白大褂是在救自己,没有来得及戴上防咬脖圈的皮特并没有大力挣扎,只是在针头扎下去那一瞬间因疼痛而缩了缩身子。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邝明杰边说边环视下四周,然后一屁股坐在一边不知道是给谁准备的椅子上。
“现在还不好说,上周有一只金毛也是因为中毒被送过来,但是由于中毒太深,最后没有抢救过来。”白大褂说着,把已经装满了血的针管交给助理去化验。
“什么!”安洁听到这个消息害怕的睁大双眼,像是担心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对医生请求道:“大夫,你一定要帮我把它治好呀,多少钱都没问题,给它用最好的药。”
白大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了太多为宠物而心急如焚的主人,例行公事般敷衍道:“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看着安洁像担心自己孩子一般担心着皮特,邝明杰不知为何心里一软,拖着困倦的身子走到她身边抱了抱她的肩膀道:“不是跟你说放心了嘛,皮特这么贱、强健,肯定能好起来的。”
安洁忧心忡忡的点点头。
给狗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