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拿毛巾裹好头发,关上灯钻进被窝想睡觉,可是对新环境还不适应的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窗外狂风大作,接连不断的雷声和闪电搅得她心神更加不宁。人在特别困又身处特别黑暗环境下,很容易开始胡思乱想,尤其是容易回想起一些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想起那些恐怖情节,安洁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在倒竖,而漆黑的窗外这时显得格外暗藏杀机。越想越怕,安洁慌忙的起身想打开床头灯,却发现灯怎样开都开不亮。安洁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喉咙眼,也不管是不是孤男寡女了,从床上跳起来就往邝明杰的房间奔去。
这时候,黄昏时分还看起来还很平常的走廊因为黑暗也显得很可怕,安洁赤着脚,也不敢摸着墙,就这么小跑步的一直跑到他房门前。
“邝明杰,邝明杰!”安洁边飞快的敲着他的门边叫着他的名字,可却半天听不见他任何的回应。伸手不见五指,安洁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啊的尖叫起来并条件反射般朝后面飞踹一脚。那东西猝不及防,被踹得倒吸一口冷气,安洁吓得开始大力拍邝明杰的门并大喊他的名字。
“别叫了,我在这里。”那东西忽然开口,声音中夹带一丝痛苦。
啪,打火机打着,痛苦声音的来源被照亮在安洁眼前。
“邝明杰!”安洁像见了亲人般扑进他怀里,边打他边哭道:“我在外边喊你半天你怎么不开门啊!”完全忘记刚才邝明杰根本不在房里这一事实。
“掉闸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啊小姐!”邝明杰方才被她一脚踹中敏感部位,疼到半死,却还得伸出一只手抱着吓得哆嗦的她,欲哭无泪道。
“呜呜呜……”安洁本来就胆子小,被这么一吓,抓着邝明杰的衣服死不撒手。
好不容易腾出只手把门打开,把彻底变为树袋熊的安洁拖进去让她在床上坐好,邝明杰无奈的陪在一边任她搂着等她慢慢平复情绪。
终于,抽泣的考拉松开了手,邝明杰站起来去找出只蜡烛点上。
昏暗的光线下,邝明杰发现安洁无比的狼狈。赤着双脚,裹住头发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掉了,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因为哭太久眼睛也开始变的红肿,一双小手还紧紧抱住他的枕头不放。
想到她之前那么嚣张的跟自己或争论或吵架的样子,这个时候的她显得出奇的弱小和脆弱。
在心中无奈的叹口气,邝明杰从浴室找出条毛巾递给她,“擦擦吧,小心着凉。”然后又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帮她穿上。
安洁慢慢平静下来,止住抽噎,意识到两人之间异样的气氛,可是看着外边的狂风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样子,她也不敢就这么独自走回去睡觉。
呆坐了半天,坐在沙发上困到快睡着的邝明杰强打起精神站起身走近安洁,哭了一通,身心俱疲的安洁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到又紧张起来,惊道:“你想干嘛?”
“我想睡觉!”一天下来,邝明杰被她折腾到快累死,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不客气的把她推到一边,邝明杰窝进被窝里拽过被子盖上。
又惊又囧的安洁当然知道不管怎么说她都该离开了,可是偏偏身子就是不动。沉默半响,安洁惊呼一声,被邝明杰拉倒躺在床上,安洁挣扎起来,却被他捂住嘴巴,“嘘……”邝明杰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有气无力的说道:“赶紧睡吧,好吗?”说罢放开她,下一秒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安洁躺在他身边,此时却无比清醒。听到身边的人开始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也渐渐放下心来,没过多久,便也支撑不住的进入梦乡……
等第二天清晨邝明杰睡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正被安洁压得动弹不得。背对着自己的安洁似乎睡得正酣,浑然不知她已经快要把他的胳膊压的断掉。有着起床气的邝明杰本想一脚把她踢下床以解放自己的臂膀,可是不知想到什么又放弃了。为了能让自己舒服一点,侧过身子转向安洁那面。
安洁发间的清香此时幽幽飘散开来,看着自己怀抱中安睡得像孩子一样甜美的女人,邝明杰情不不禁的贴近她,想知道这幽香究竟是来自她的头发,还是来自她的身体……
身为一个健康而又有着正常性取向的男人,邝明杰很快便发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而此时安洁却叹息一声,转过身体像猫一样往他怀中蹭着,邝明杰屏住呼吸企图把下半身挪远一些,可是安洁竟然抬起一条腿勾在了他的腰间。
看着安洁无辜的睡相,邝明杰额头上的汗慢慢沁下来,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化作大灰狼把怀里这只小红帽吃抹干净!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声,安洁眨动了下眼睛,好像就要醒过来一样。吓得邝明杰砰地一声把她推到地上。
邝明杰逃过一劫般擦擦头上的汗,看着安洁揉着被磕疼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可她的眼皮却不停打架,像是还没清醒。
此时天已大亮,暴风雨后的天空湛蓝的像要滴出水来,阳光洒进屋内,照在两人身上就像蒙上了一层梦幻金纱。
安洁还没醒透,看到一张男人的脸正在床上皱着眉看自己,而自己却坐在地上,恍然间以为自己正在自己家里,而床上的男人自然是韩怀安,撒娇道:“怀安,快拉我一把。”谁知道“怀安”听完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最让他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