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吗。”乔宇川将颜采抱紧了些,在她耳边轻声说。
“想。”颜采终于颓败给了自己的内心,而乔宇川在听见这个字的瞬间,忽然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又是一记深吻落了下来,比刚才还要浓烈还要有深度。
颜采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照这个势头发现下去十有□又得走到正常流程上面去,她并不排斥这回事,可连澡都没洗一个,这也太仓促了。
乔宇川倒是行动派,径直将她抵在了冰箱上,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颜采瞳孔逐渐适应了黑暗,她想要推拒,可借着细微的月光,乔宇川完美的身体在她眼前一览无余,那些流线型的肌理线条在黑暗中蒙上了一层挑逗的色彩,被这场景一冲,她脑子一晕,也情不自禁抱住了他宽阔的背。
接下来的事情,便很水到渠成,他们不停做着,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从厨房,到餐厅,到客厅,再到卧室。正值血气方刚的乔宇川简直有用不完的精力,她也贪婪地汲取着身上这具身体的热量,脑子里的想念随着二人激烈的动作爆发到了极致,接着便是一**让人眩目的□。
在思想脱离**的那一瞬间,颜采忽然冒出一个极度让人羞耻的念头,这样的感觉,或许才是鱼水之欢的真谛。
直到天快亮时,颜采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不过马上又被吵醒了。她设定的铃声居然忘了取消,而现在刚刚好是四点半。
乔宇川倒没她这么倒霉,或许是漫长的旅途太过摧残精神,加上回来了又立刻开始剧烈运动,睡得倒要深沉得多完全没被吵醒。他趴在床上,月光透过颜采忘记拉上的窗帘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他身上,颜采盯着那两条修长结实的腿和紧实翘挺的臀部看了半晌,才强烈忍住拍张照片留作纪念的冲动,取出一条薄被帮他盖着遮住这引人犯罪的场面,自己匆忙进了浴室把黏糊糊的一身洗干净,换上干净的睡衣,才再度躺上床。
这一回她睡得很快,从晨光熹微一直睡到艳阳高照。睁开眼时,脑袋正枕在乔宇川的小腹上,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洗过了澡,换上一件t恤,正靠在床头看书,那本硕大的硬壳书上面有几个厚重的英文字体拼在一起的书名《最美的诗》。
“你醒了?”感觉身边人有动静,乔宇川垂下目光来看她,见她盯着自己手里的书,又说:“这是在夏威夷逛夜市的时候从一个小书摊上买来的,没想到那种地方也会有夜市,还摆得很有本土风情,就在沙滩上,然后大群游客穿着泳衣和草裙在挑自己喜欢的东西。”
“你怎么会想着读诗了。”颜采也撑着身子坐起,乔宇川张开手臂,让她靠上自己的肩膀,颜采看见他翻开的这一页上正好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为我的新歌找些灵感。”乔宇川笑了笑,开始顺着那首诗往下读,似要念给颜采听。
我的音乐,为何听音乐会生悲?
甜蜜不相克,快乐使快乐欢笑
为何爱那你不高兴爱的东西
或者为何乐于接受你的烦恼
如果悦耳声音的完美和谐
和亲挚的协调会惹起你烦忧
它们不过委婉地责备你不该
用独奏窒息你心中那部合奏
试看这一根弦,另一根的良人
怎样融洽地互相呼应和振荡
宛如父亲、儿子和快活的母亲
他们联成了一篇,齐声在欢唱
他们都异曲同工
对你唱着:“你独身就一切皆空。”
整首念完,两人都没说话。
“写得真美。”颜采情不自禁赞叹:“莎士比亚不愧是文艺复兴时期最棒的诗人。”
“据说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是写给他的同性恋人的。”乔宇川缓缓说:“在那样的社会这种的感情不可能得到成全,所以这些诗有些总是很伤感,是对得不到爱情的惋惜,也是对期望中这种爱情的憧憬,他希望所有能读到他诗的人,都能珍惜身边人。”说道这里,乔宇川忽然停了,颜采感觉他在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颜采。”乔宇川说:“我们结婚怎么样?”
“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想从他眼里发掘出哪怕是一丝玩笑的目光,但那一泓漆黑的深潭又告诉她,眼前这个人似乎真是真么想的。
颜采迅速挪开目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下了床,走到浴室里,挤出牙膏,一声不吭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乔宇川来到他身后,表情有些忐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嗯。”颜采满嘴泡沫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又说:“我只是觉得,这样能比较安心。”
颜采将嘴里的泡沫吐出一口,她刷得有些用力,搓到了牙龈,泡沫里有点点血丝。
看着那些血丝,她说:“乔宇川,你知道婚姻的意思吗,说得难听一点,婚姻只是把两个人的关系以利益财产为纽带绑在一起而已,除了获得一些心理安慰外,它一无是处。”
乔宇川抿抿嘴,不说话。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好听,但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们在一起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如果真心实意想要长久地相处下去,